“口口声声你嫡母死,你嫡母死,现如今,你嫡母还好好的活着呢!”裴昌文完全没了伯爷的风度,同一小辈打擂台。
裴昌廷听不下去,“够了大哥!是步氏有错在先!若我妻子没了命,你们一家都要给她陪葬!”
裴昌廷的话没说错,裴昌文心中再气,也认同他的话,梗着脖子喘粗气。
堂下喧哗,“您不能进去!老夫人和伯爷在议事!武安侯夫人,请您等等,容奴婢进去通报。”
武安侯夫人?
满堂人,抛开裴玉和裴仪两人心知肚明,余下所有人皆面面相觑!
老夫人更甚,抬头问宋妈妈:“武安侯夫人?可是我听错了?是武安侯夫人?”
武安侯是承宣伯夫人穆氏的胞哥,夫人是她的娘家嫂子。
因穆氏和娘家关系不睦,她在伯府受了诸多委屈,武安侯从不过问。
这使得老夫人和裴昌文,见她无依无靠,对她更苛刻。
穆氏病得这些年,武安侯从不遣人过府。
今日听到武安侯夫人的名声,老夫人可不得诧异。
“容老奴去看看。”
宋妈妈径直往堂下走,不待她走出堂,外头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和尖锐地谩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拦我?狗眼看人低的贱骨头,欺负你们伯夫人也就罢了,如今连我也怠慢,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滚开!”
裴仪听了偷笑。
听这话,以为武安侯夫人骂的是下人,实则,骂的却是老夫人和承宣伯!
宋妈妈加快脚步往外走,和外面冲进来的武安侯夫人,打个照面。宋妈妈赔笑说道:“武安侯夫人安,我们老夫人听见外头有响声,特命老奴来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