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是你唤的?”裴仪冷笑:“你是妾,该唤我嫡母二夫人才是!”
“是,”步姨娘垂下头,作楚楚可怜状,“妾明白。”
裴媛见不得娘亲低三下四,不甘心道:“母亲!”
裴昌文也见不得步氏这般,怒喝:“二弟不要血口喷人,凭你三言两语,我就信吗?”
“大哥说的是,没有证据,二弟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找大哥要人。”裴昌廷怒视裴昌文,高呼:“秋子!”
秋子答应一声,就往外走,唤外头的人进来。
袁秉着官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裴昌文一房和老夫人,眼内俱闪过惊讶之色,他身上的衣裳,没有人不认识。
袁秉走到裴昌廷身边,对老夫人、裴昌文兄弟二人各作揖,道:“太医院院判袁秉问老夫人安,承宣伯、裴主事安。”
“老身身子不睦,有失远迎,院判大人见凉。”胡妈妈搀着老夫人起身,“大人踏鄙府,可有贵事?”
“谈不上贵事,”袁秉摇手,轻松道:“裴主事之妻身子抱恙,托人请我替二夫人看病。”
老夫人来不及接话,袁秉又说:“老夫人,请恕袁秉直言,二夫人脉象奇怪,不是病,乃身中剧毒。”
“请问大人,我儿媳中得什么毒?有解法吗?”
老夫人的眼角抽动,姚氏真的是中毒?
“剪草毒,原为慢性毒,时日久,方显毒症,”袁秉停顿一下,“下毒人心狠手辣,把大量的毒汁混到安神药里,这才使二夫人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