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掖掖被角,冷不丁问裴昌廷:“父亲打算如何?”
“严惩凶手,我这就去荣和堂。”
“父亲!”裴仪喊住他,“不急,您多陪陪夫人,一个时辰后再去。”
“你有什么打算?”裴昌廷疑道。
“若想一劳永逸,做局势必要周全。”裴仪走下榻,“父亲务必守住洒影居,莫叫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
说完话,裴仪走出姚氏卧房,来到偏房,可巧药堂的大夫和袁秉在核对方子。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守着二夫人吗?”
裴仪挎住裴玉胳膊,带她到屋外,悄声问:“反击的时候到了,想不想捉住给伯夫人下毒的人?”
“当然想!”裴玉双眼放光,“你有法子?”
“有是有,但需要……”裴仪附在裴玉耳旁说。
“行!我这就去办!”裴玉欢天喜地地跑走,险些摔在雪地里。
裴仪唤来丝萝,悄悄吩咐她几句,丝萝得令匆匆离开。
她心满意足地看着离去的两人,转身走进偏房里头,打断仍在讨论医术的两位大夫:“袁大人,裴仪有一不情之请。”
袁秉头也没抬,“你说就是。”
“请袁大人写完方子,留下吃个便饭,府上略备薄酒,请大人听戏。”
袁秉可是在宫里当差的老人,她的话,要是再听不明白,不知道死了几百回。
“好说,”袁秉低头,继续写方子。
裴仪又寻到宋妈妈,勒令她锁好洒影居的门,不叫洒影居里的消息往外泄露只言片语。
她还安排小厮把手大门,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她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