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攥紧裴仪的手,面上的惊色、惧色,混为一体,“怎么办?七妹妹,我们该怎么办?”
“究竟怎么回事?”裴昌廷看着神神叨叨的两个姑娘,深思不解。
秋子吓出泪,哭着问:“四姑娘,七姑娘,夫人她……到底怎么了?”
姚氏长叹一息,闭上双目,流下两行清泪。
“别怕,不是大事,有法子治。”裴仪略略安慰姚氏,转头问秋子:“刘生在哪?”
“和宋妈妈一起,在偏房陪着大夫写方子。”秋子抬袖拭泪。
裴仪走到丝萝面前,先捋去她头顶的雪,又握握她冰冷的双手,又急又柔地对她说:“还得再辛苦你跑一趟。”
“能为二夫人效力,是奴婢的荣幸。”丝萝瞧瞧姚氏,一脸正色回道。
“你叫上刘生,一起去请袁秉大人。前两日他收了礼,应不会拒你。唯一的难处是……可能人不在家,必定是去宫里当差。你略等等,务必把人请到府上!”
“是,”丝萝往外走,裴仪忙着招呼秋子:“你别愣着,快去引她找刘生!”
“哎!”秋子也跟着跑了出去。
寒风趁着粘帘掀起,猛地钻进来,直往裴仪脸上扑。
裴仪回身,直愣愣走到裴昌廷身边,“您随我出来一趟。”
语毕,转身往外走,路过裴玉时,请求她:“劳你看顾一下我嫡母。”
“说得哪里话,这是我婶子!”裴玉卸下披风,坐到姚氏的榻上。
裴仪和裴昌廷来到外间,她也不藏着掖着,直面相告:“我不瞒您,夫人不是生病,是中毒了!”
“什么?”裴昌廷不敢相信,“中毒?中的什么毒?几个大夫都断不出来,你为什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