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停下脚步,取过披风和信件。“裴七姑娘有话说吗?”
周达想想,母亲只和他说了这些,也没说给七姑娘回话,摇摇头,“没说。”
“要回信吗?”贺平捏着信角问。
“没说。”
“你别急着走,去厢房坐坐,喝杯茶。”贺平吩咐伺候的丫头:“引周公子去厢房,好生伺候。”
随侍的丫头上前,为周达引路:“您跟我来。”
关肃峥才下朝,朝服没来得及换,就见贺平手捧披风走来。
这件披风,不是他给裴仪的么?
为什么在贺平手里?
“手里拿着什么?”
贺平低头看披风,回复他:“是您昨夜给裴七姑娘的披风,她让人来还。”
还?
关肃峥一把夺过披风,捧在鼻尖嗅了嗅,一股皂角的清香味。
她已经洗过了,上面没有她的味道。
关肃峥的眼底攀上一丝落寞。
“将军,七姑娘的信。”
关肃峥拆开信件,一枚羊脂玉佩掉出来,要不是他手快接住,只怕玉佩会掉在地上摔碎。
“将军恩似海,仪铭记于心。无以相报,以物为赠,羊脂玉佩乃娘亲遗物,望将军珍重。”
昨夜,她的心思,他略微明白些。
当这封信,抵达他手中时,他全然明白她的心意。
关肃峥重新端赏羊脂玉佩,嘴角的弧度,弯上脸颊。
“另,仪有所求,烦贺护卫寻静安寺老丈,所言贵人天机,仪不甚明了,请探,盼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