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白和丝萝是大丫头,留在屋里,近身伺候。你们二人轮番在屋里上夜,监察火烛,铺床摆褥,摆理饭食,伺候姑娘梳洗,打扫卫生,姑娘屋里的各桌各椅,瓶罐字画,痰盂扫帚等,皆由二人管理。可听清楚了?”
“回秋子姐姐,奴婢皂白,听清楚了。”
“回秋子姐姐,奴婢丝萝,听清楚了。”
两人齐声回答,裴仪甚是满意。
“余下五人,皆是粗使丫头,你们不用因自己是粗使就不用心做活。往后姑娘出阁,少不得你们跟过去,将来做妾,还是在姑娘爷们跟前伺候,都是你们的造化。姑娘的日子过得好,你们的日子自然好,寻一小厮嫁了,或给侯爷伯府什么的做通房,日子也能安稳。”
秋子知自己话过,悄悄瞄裴仪,见她没说什么,把话题拉了回来。
“粗使和周婆负各类粗活,各屋院的卫生,冷热水的供应,往来的饭食,虫草花卉的打理,衣裳的浣洗等等各类,只要是姑娘吩咐的,大丫头传话的,你们都要用心的去做。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五个粗使丫头和周婆,一并回答。
裴仪见规矩讲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收尾,于是一面摆弄指甲,一面端详众人,一面状似柔声细语,却厉道:
“各人的职责众人都明白,咱们院里各类物件儿,或丢或丢,或懒惰,不愿做事的,或好吃好喝,偷吃偷拿的,或打架拌嘴,勾心斗角的。若叫我知道了,该打该罚,还是怎么,我前头说过,各自去悟去。可还有不明白的没有?若现在各位不愿在我屋里当差的,只管明说,咱们好散好聚,若后头办事不经心,好聚可就不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