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博揉着被灵火灯擦伤的背部,龇牙咧嘴地说,“大师兄要挡这帮蛮夷,小师弟和我过来帮他撑撑场子。”
“当官的不来,你们操这闲心干什么?”张沛山不解地问道,“看你这些年修行一点长进也没有,不会是一门心思当官去了吧?”
墨文博白了他一眼,“你看我这样,像当官的人吗?”
张沛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回答道,“脑满肠肥、贼眉鼠眼的样子,确实像!”
“滚!”
“我真的劝你不要管这些事,容易影响道心。”张沛山劝道,“和大师兄好好说说,修行之人,一定要远离庙堂,否则容易出事。当年和宋建业有交集,也许就是大不幸。”
“已经出事了。”墨文博神色黯然。
墨文博详细地讲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张沛山听得心惊肉跳。
“这样不行。我在深山已久,更感觉到人心之毒甚于蛇蝎,人性之恶凶于猛虎。”张沛山叹息道,“想办法让大家隐居吧,至少要和朝廷断绝一切联系。忧国忧民忧天下当然很好,但大前提是能保住自己。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未必不是一种很好的处世之道。”
“大师兄生死未卜,临行前只交代了这点事,小师弟和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它做好。”
“你这样想是对的,确实应该。”张沛山也很难过,年幼时大师兄对他很好,当年自己狂得没边也没和他计较。每每想起此人,张沛山总能感受到大师兄温柔的声音以及不厌其烦的叮嘱。“但是,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要不这样,你做你们的事,我去找大师兄,看看他究竟如何了,再找你报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