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安起身,跪下磕头。
“师父,请教我最基本的东西。”
“张仁为你筑基,我为你洗髓,你的身体已经足够坚韧,希望你的心性也如同身体一样坚韧。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愿你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到别人没有到达的地方,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张灿欣慰地说,“我们开始吧。”
张宝灵从阁楼出来以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每日给学生授课,研读经学要义,心血来潮之时临摹一下张灿画的新符,偶尔还要应酬一下皇室宗亲,竟忘了时间飞逝。直到有一天,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进来,叫了他一声师叔。
正在专心练字的张宝灵有些诧异,抬头看清来人,更加诧异了,“道林?”
来者不是别人,是张灿的第一个弟子,王道林。
“见过师叔。”王道林说着,给张宝灵磕头。
张宝灵手一抬,一股轻柔之力将他稳稳托住。
“多年不见,师叔境界愈发高妙,可喜可贺。”
“说起境界,我比你可是远远不如啊。”张宝灵笑道,“很久之前我就不如你啦,经过这些年的磨砺,感觉如何,有没有破境?”
“弟子此番前来,想见一见师父和师叔,给师父道破境之喜。我于符道修行不畅,改修其他,现在也破了道德境,初窥天地了。”
“好好好,”张宝灵赞叹不已,“好孩子,不简单啊。今晚哪都别去,咱俩好好喝一杯。你比师叔强,七老八十了还在自然境晃悠。”
“师叔恕罪,我不是有意使你难堪……”
“难堪什么?当师叔的,难道希望你不如我,然后一代不如一代?这点心胸都没有,那就别站在台上授课了。你师父也是一样心思,巴不得你早点超越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