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咽了口唾沫:
“不会。”
门外一直没有动静,我和胡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最后决定翻窗户出去。
总不能一直呆在吕小姐的闺房里,只要我们出去了,任谁再说三道四也没用。
说干就干,我和胡为民轻手轻脚的踩着桌子,打开窗户,两个人做贼一样偷溜了出去。
我和胡为民对吕府不熟,想要离开这里,就只能沿着之前那条水磨玉石铺就的长廊走。
但是要走长廊,就必须经过吕小姐的闺房门口。
我和胡为民担心那个锁门的人还守在那里,只能屏着呼吸蹲下
身子,一点一点往前挪。
从我们中午进吕府折腾到现在,已经快后半夜了。
此时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我和胡为民像两只贴墙而行的猫一样,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的往前挪。
好不容易挪到了房门处,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人。
胡为民还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我拉着他恨不得跑起来。
“别看了,赶紧离开这里,就当没来过一样。”
和胡为民离开吕小姐的闺房后,我们还不能无缘无故的离开吕府,只能硬着头皮去吃酒。
酒桌上,潘神医和吕庆时已经喝大了。潘神医给吕庆时吹嘘自己的医术有多神,吕庆时给潘神医炫耀自己的生意做的有多大。
两个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虽然谁都不听谁的,但是他们都说的不亦乐乎。
旁边,蜡黄皮已经爬在桌子上起不来的。均匀的鼾声和嘴角的口水,都证明他喝的也不少。
吕庆时还请了几个作陪的家宾,不过我和胡为民都不认识。
只是在所有人里,唯独不见了那个薄唇太监李公公。
难道刚才在吕小姐门外的是他?
胡为民说:
“是不是他又怎样?反正我们都出来了。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没去过吕小姐的闺房,他说什么都没用。”
胡为民这样说,只能保证我俩没事,但是不能保证绣月没事。
万一那个锁门的人听见了我们说的那些话,胡为民就不可能再留下来,绣月养阴魂的事也得泡汤。
最后,胡为民说:
“我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只要吕老爷还想让吕小姐活,他就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也只能如此了,我抡起筷子开始吃菜:
“先让我填饱肚子,明天我先回皇宫,这里就交给你了。”
天还没亮,我给胡为民又嘱咐了一句,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回皇宫的路上,我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现在没了胡为民和我一起,接下来的斗法大会只能靠我自己去面对了。
好在我怀里还有一个吞天藤,不然我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之前那个给我和胡为民安排住处的小太监,见我一个人回来,很顺嘴的就问我胡为民去哪了。
我说:
“袁条路上捉鬼,圆智大师受了重伤,我让他送圆智大师去看大夫了。”
小太监摇摇头:
“大可不必,这宫里那年参加斗法大会不死人?你现在没了帮手,一个人能应付后面的事吗?”
我知道不能给小太监说太多,就打着哈哈说:
“看情况吧,实在不行我再回去找他。”
我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我困乏的紧,本来想睡一会,但是小太监说今天要出宫驱鬼的十只队伍马上就要出发,问我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我打着哈欠:
“要是没有特别离奇的东西,我就不去了吧。”
小太监想了想:
“我打听过了,今天有一支皇上特批的队伍,听说要去渡莱山。”
我本来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可是小太监一句话,硬生生让我清醒过来。
“渡莱山?他们去哪里干什么?”
小太监奇怪地看着我:
“南宫师,渡莱山春猎的时候闹鬼,不是你去处理的吗?怎么看你这反应,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我说:
“渡莱山的那只女鬼,原是一位从宫里出去的娘娘。这件事皇上也知道,皇上当时也没说要把她怎么样啊?”
小太监笑了笑:
“皇上的心思谁猜的准?说不定皇上当时不想怎么样,但是现在又想怎么样,你我还能拦着皇上不成?”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既然这只去渡莱山的队伍是皇上特批的,那我无论如何都得跟着去一趟。
毕竟现在的渡莱山上,除了曲如屏和那个鬼婴儿之外,还有潘神医家的小夫人在。
曲如屏和鬼婴儿或许没人能看得见,但是一个大活人的小夫人,却是个有眼睛就能看见的人。
我说:
“烦劳公公
安排,我也要去渡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