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月一声“哎呀”,我和胡为民都迫不及待的去看她的腿。
果然没让我们失望……绣月的下半身,长出了一条银色的鱼尾。
说实话,银色的鱼尾可比那两条鸟腿好看多了。尤其是配上绣月这样的美女,竟然有种异族生物的美感。
不等绣月再出声抱怨,我先开口道:
“绣月,如果你不把地魂锁给怖婴,说不定它还能在这里保护你。可是现在没有那个宝贝,你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绣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南大哥的意思是,我以后就这样半人半鱼的活着?”
我说:
“鱼尾,鸟腿,对岸的杨柳枝,如果让你选,你想要哪个长在你身上?”
绣月放声尖叫:
“我为什么要选这些东西?我要我自己的腿和腰。”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紧。明明事实都已经这样了,还总要说一些白日做梦的话。
她也不想想,如果我和胡为民能帮她找回她的腿和腰,我们至于在这里又是捉鱼又是抓鸟,还要听她尖利到能刺破别人耳朵的惨叫声吗?
我只是把实情说出来,但是胡为民看绣月几近崩溃的样子,还是不忍心。
“绣月,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虽然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会难过。但是……你别太难过了。”
胡为民安慰的是绣月,可是绣月没笑,我笑了。
绣月一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南大哥觉得绣月的样子很好笑吗?”
我连忙否认:
“没有,我就是觉得大哥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
绣月又扭头去看胡为民:
“胡大哥也在心里笑话绣月吗?”
胡为民急道:
“我也没有啊,我只是在想,要是你现在找不到你的腿和腰,说不定等你生魂还到肉身上后就没事了。”
胡为民的主意听的绣月眼睛一亮:
“这倒是有可能。胡大哥,快带绣月出去吧,绣月要马上拿回自己的身体。”
胡为民好不容易哄高兴了绣月一回,自己也很开心,转头就对我说:
“山桥,我们从哪出去?”
我愣了一下,然后反问胡为民:
“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应该问你怎么出去吧?”
胡为民摇头:
“我是第一个进来的,但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又哪里能知道怎么出去?”
我说:
“这地方谁都没来过,既然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我说的很有道理了,没想到胡为民比我还有道理:
“我不知道怎么出去,我们也得出去。第一,绣月要拿回她的肉身。第二,你还要参加斗法大会。第三,”
胡为民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不可能一辈子不穿衣服吧?”
胡为民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其实这些话我也可以说,只是我说了之后,犯难的就该是胡为民了。
难兄难弟,既然他没办法,还是我来考虑怎么出去吧。
首先是身后的那堵墙。
虽然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穿墙过来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我们能再穿墙过去,也就出去了。
我招呼胡为民和我一起爬在墙上仔细看,希望这堵墙和西厢房门口的那堵墙一样,都是什么东西布下的阵。完了只要我们找到阵眼,这堵墙也就等于不存在了。
可是让人失望的是,这堵墙,它就是一堵实实在在的墙。别说阵眼了,就是一个肉眼可见的裂口都没有。
胡为民说:
“砸吧,砸烂了就能出去了。”
我点点头,既然这堵墙不是法阵之类的东西,那我们就不可能用画符念咒的办法破开它,只能试试硬碰硬了。
只是这里没有趁手的工具,我和胡为民在岸边找来一些石头,勉强当做砸墙的工具。
墙是土垒起来的,我和胡每一石头下去,土墙都会裂开一条缝。
但是,不等我和胡为民第二石头下去,第一个裂缝已经恢复如初了。
好家伙,不是法阵,但是又如此诡异的东西,我和胡为民还是第一次碰到。
胡为民问我:
“山桥,有没有那种不带阵眼的法阵?”
我说:
“没有,凡是布阵,皆有阵眼,这就好比是人就得呼吸一样。”
胡为民问我:
“山桥,你听过吴刚伐桂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