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债呢。这东西确实在我爹身上,可是你别忘了,我是驱鬼师,你在他身上放了阴气这么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胡为民看着我手里的帕子喊到:
“哎呀,这东西害人,小心它用李织锦的执念害你。”
我说:
“这东西害人,也助人。我只是给它画了一道化形符,这锦帕上的执念就被我利用起来,成为我要杀怖婴为我爹娘报仇的另一种执念。”
我说着就去看绣月:
“绣月,你有地魂锁护体,这锦帕执念应该伤不到你。不过,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画一道化形符,让它助你自己的执念更深。”
绣月看了看手里的锦帕,又看了看我:
“我的执念不过是想让蒋怜儿死,只是现在你也要去杀蒋怜儿,所以我的执念也没那么强烈了。”
胡为民再次指着锦帕对绣月说:
“那就扔了它让李织锦看看,什么只有她才能拿回锦帕而不伤人,你这不是扔了吗?”
绣月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扔掉锦帕。
绣月三指捏着锦帕的一角,提起来看了看,然后一撒手,锦帕就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李织锦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锦帕,又抬头看绣月。
绣月身体里的地魂锁,在绣月周身猛然间泛起一层青色的淡烟,又很快消失不见。
再看绣月,只是脸上的表情出来一点被蚊子咬的不舒服外,别的什么事都没有。
胡为民看着李织锦哈哈大笑:
“没想到吧?你以为插了别人一把刀,结果却是一块没什么用的废铁。”
绣月脸上的不舒服没了后,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
“南大哥,刚才是伯公的地魂锁在保护我吗?”
我说:
“地魂锁一生只保护她的主人,那可是道家神器,对付区区一点恶鬼的执念不成问题。”
绣月看着我粲然一笑:
“一直以来,我都被这锦帕压的低了李织锦一头。如今摆脱了它,我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胡为民好奇绣月想做什么,绣月说:
“当然是拿回我的肉身,做个正常的女子,然后……有个自己的小孩。”
绣月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羞涩,胡为民大手一挥:
“这有什么难的?等我们杀了李织锦……不对,杀了怖婴,我就和山桥去皇上那里取回你的肉身,帮你做人。”
事情突然起了变化,而且是李织锦始料未及的,我们都以为她会恼羞成怒,没想到她却笑着看向绣月:
“绣月,这小子在枉死城被三个和你同样相貌的女子拉扯,你应该知道那是我变幻了你的样子吧?”
绣月脸色微微一变:
“知道,所以我后来才一路跟着你,就怕你对他下手。”
李织锦摇摇头:
“我对这小子下不了手,我的指骨被他画了五雷符。除非他本人解开五雷符,不然我碰都不敢碰我的指骨。”
绣月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这个……我也知道。我……我就是想不明白,没有指骨,你就不能幻化人形。而我和青颜不帮你,你还有什么办法拿回指骨。”
李织锦也开始嘎嘎大笑:
“因为我现在找到另一个办法,可以不用指骨,也能幻化人形了。”
李织锦这句话,无异于一道天雷,同时劈到我们三个的头上。
如果李织锦没有指骨也能幻化人形,那就没有人可以收拾她了。到时候她不但可以去找那几个人兴师问罪,还可以为祸人间。
我看了眼我和胡为民进来的那个地穴
口,顾不得那条人头路上的尖叫声和咒骂声,踩着他们就跑到了出口处。
我双手灌注了全身的力气,同时把三清符的神力引到掌心对着李织锦。今天就算拼死在这里,我也不能放李织锦出去。
这时,李织锦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句话:
“小子,莫不是……你也是我的家人和那负心汉请来的法师,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摇摇头:
“那几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杀你,一是为我爹娘报仇,二是不让你去害天下人。”
李织锦更莫名其妙起来:
“
你杀我为你爹娘报仇我能理解,可是谁告诉你,我要去害天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