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脑子要炸了

 白无常说完转身就走了,我看着它离开时决绝的背影,知道接下来的路只能靠自己。 

 我回过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枉死城,心里多少有点没底。 

 这可不是南沟村,也不是皇宫。虽然那两个地方的人都不善,但那毕竟是人。不像枉死城,死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我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过去推城门。 

 可是城门一动不动。 

 我使劲去推,城门还是不动。 

 接下来,我拼尽所有力气去推,又换肩膀去顶,城门都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城门从里边被叉住了?还是说为了防止里面的死东西跑出来,所以城门是封死的? 

 不对,不可能封死,因为封死就等于不打开,不打开就等于没用,没用的话当初就不可能安这扇门。 

 那就是从里边叉住了? 

 也不太可能,枉死城里那么多死东西,除非有人守着城门不让它们靠近,不然它们可以从里边打开城门。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遇到问题我也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可是我没想到,我遇到的问题不是发生在枉死城里,而是连城门都进不去。 

 我试着学黑无常的样子打呼哨,希望白无常能过来帮我。 

 但是并没有,可能是我打呼哨的发音不对,或者白无常根本不想理我,总之我一连呼了好几个哨,白无常都没有出来。 

 无奈之下,我只能仔细的观察门,希望能发现个什么机关,可以帮我打开门。 

 城门很高,是对开的两扇,上面铆着一排排人头大的,血红色的铆钉。 

 门是用黄铜打造的,即便在暗无天日的阴间,那城门也闪着赤澄澄,光亮亮的金子一样的光。 

 我用手把我能够到的所有地方都仔仔细细摸了一遍,没有机关,除了凸 

 起的血红色铆钉,城门别的地方都异常的光滑平整,连一个接缝都没有。 

 城门的上面我够不到,左右看看,也没有什么能踮脚的东西。 

 就在我望门兴叹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南大哥,枉死城里有自己的城主,你必须找到城主才能打开门。” 

 是绣月的声音。 

 我回头看着绣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绣月?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绣月飘忽到我面前: 

 “我听白无常说你一个人来了枉死城,我担心你会出事,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刚要被绣月的有心感动,又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绣月,我为了能来枉死城,和黑白无常周旋了那么久,怎么你只是问问白无常,它就告诉你地方了?” 

 绣月眼神躲闪: 

 “可能……可能白无常看我只是一个生魂,做不了什么事,所以才让我过来了。” 

 这不是答案,这连敷衍都算不上,这根本就是胡说。 

 “白无常做事不是很有规矩吗?如果你没有必须要来枉死城的理由,它怎么可能让你来?” 

 绣月撇着嘴: 

 “我怎么没有理由?我说我担心你的死活,白无常就让我来了。” 

 这句话听上去没有问题,但是实质上,绣月还是等于什么也没说。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别的问题。 

 “绣月,之前在奈何桥上,我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黑无常能看到你。现在听你的意思,白无常也能看见你。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又是为什么?” 

 我问的很严肃,但是绣月却“噗嗤”一声笑了: 

 “南大哥,阴间就是拘人魂魄的地方。我是生魂,自然能被它们看见。” 

 这个问题绣月回答的很快,看来事实就是如此,所以绣月不用多考虑就能说出来。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 

 “绣月,你是身死既化为生魂的,又一直跟在我和胡大哥身边。按说你应该没来过阴间,怎么白无常只告诉你枉死城在哪,你就能找到呢?” 

 绣月嘴里只磕巴出“这……这”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追问: 

 “还有,奈何桥上,黑无常问你熬汤的孟婆去哪了,你也没说,为什么?你是不知道孟婆去哪了,还是不想告诉黑无常?” 

 我一连串的问题抛给绣月,绣月嗫嚅着,脚步一点点后退,像是要逃走一般。 

 这时,我突然想到黑无常说,怖婴会化作我身边任何一个人的

样子接近我,突然就觉得眼前的绣月诡异起来。 

 我上前一步抓住绣月细弱的手腕,用一种恶狠狠的,咄咄逼人的样子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