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乔团长费尽心机买回来的那个大学历史教授,名叫史成玉。
他一瘸一拐的把蜷缩成一团的史成玉带到时月白面前,
“史老师,您别怕,这时月白,是个好人。”
好人?时月白眼中透着讥讽,看了一眼乔团长。
他只怕是忘了,自己的屁股是怎么开花了的吧?
再看向史成玉。
她瑟缩着,一直往角落里躲,就是乔团长怎么拉,她都不出来。
乔团长也不敢用力。
实际上史成玉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整个人瘦的不但皮包骨,还浑身都是伤。
看样子好像是被人打的。
时月白满脸都是嫌弃,“她连话都说不了,还给我家小孩儿讲故事?”
她倒也是想给史成玉一个机会。
可是史成玉这样,明显精神极为不正常,连正常的交流都困难。
讲故事?讲天书还差不多。
乔团长脸上有点儿尴尬,嗫嚅着,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大学时候,乔团长有幸听过史老师的几节课。
恢宏大气的历史,在史老师的课上被讲的精彩纷呈。
很难不被她的课吸引。
在废土之前,史成玉和其余很多各个领域的杰出人物,一开始应当被保护了起来。
只是后来,就连保护这些人的机构,也开始自身难保,土崩瓦解。
乔团长位卑言轻,根本做不了多少事。
可就算他一直身居高位,又能怎么样?
面对摧枯拉朽的末世灾难。
谁都想过拯救,自上而下的发力,或者自下而上的发力。
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
他们甚至还试过玄学。
能想象吗?一群唯物主义者开始求神拜佛。
可是能有什么用?
一切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崩塌。
乔团长现在也没多大的志向,他也不敢再妄想自己能当个救世主了。
他只是在去大城的路上,碰巧发现了史成玉而已。
那么能拉一个,就是一个。
仅此而已。
时月白不耐烦的瞪着乔团长。
他默默的捂上了自己的屁股。
说真的,不能再打了,他好歹也是个团长,也是要脸面的。
这时候,蜷缩在角落里的史成玉低下头,将自己布满松垮皱纹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时月白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上。
那里的头发不但花白,还掉的没多少了。
头顶上一个碗口大的疤。
“行吧,留下吧。”
时月白收回了长棍,今日放乔团长一马。
乔团长正准备跪下痛哭,摆弱。
弯下的膝盖突然一顿。
他不敢置信的问时月白,“留下?留在哪儿?安置在第二道围墙外面吗?”
“留在时家。”
时月白指了指史成玉的头顶,
“看到了没,她秃顶了。”
乔团长一脸莫名的问,“秃顶?”
不是他说,时月白的心里有很严重的阶级之分。
能够留在时家的,都是她家的一份子。
要么就是对她很好很好的亲人。
要么就是极为有用,能帮忙照顾到她的家人,且对她忠心耿耿的人。
比如农雅思,就是后者。
其次就是能够留在同字框里的人。
那都是被时月白认可,且绝对不会背叛时月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