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澄一咬牙,扭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你们走,赶紧的回去吧,别在这里找死。”
阿红宛若被人敲了一闷棍,看着宋宇澄头也不回的跑远。
这一刻她仿佛意识到了,庞正宫出事了。
还是生死攸关的事。
她抬起脚就要去追。
总得活见人,死见尸吧。
一架纸飞机随风落在阿红的肩上,
“跟我走,我找到了。”
阿红要迈出去的脚步,“嘎吱”一声收了回来。
她茫然的扭头四处看了一圈儿,“月白?你,你在哪儿......”
“别废话,走!”
时月白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纸飞机里传出来。
带着她一贯来的恶劣与不耐烦。
她都偏瘫了,口气能好才怪。
白色的纸飞机一路往一片黑暗中飞,宛若一道流线,悄无声息。
阿红瞧着纸飞机的方向,与宋宇澄跑走的方向南辕北辙。
她想也没想,对时月白天然的信任,让她跟着纸飞机飞走的方向一路跑。
庞子渊追在妈妈的身后。
乔团长正在和隔壁肌肉团长掰扯。
主打一个他认识大城里的谁谁谁,又和雇佣兵里的谁谁谁关系好。
希望能给隔壁团长一点震慑。
“乔团,阿红和她儿子跑了。”
身后有人提醒了乔团长一声,他急忙拍了拍隔壁团长的肩,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一会儿和你说。”
乔团长掉头就去追阿红和庞子渊。
他走了,桥下团队的那七八个歪瓜裂枣的干瘦男人,自然不会留在这里。
他们之所以没有离开乔团长,不是他们不想走。
而是他们瘦的东倒西歪,风一吹就能把他们当成纸片人一般吹走。
别的团队根本看不上他们。
能看上他们的团队,都是准备等他们过去后,把他们宰了烤肉吃的。
原本正准备发发雄威的隔壁团长,垮着裤裆愣是没反应过来。
自从他发展起来后,从姓乔的那个团队里挖走了不少的人。
女人嘛,其实他根本就不缺。
他就喜欢看人跪在他面前,任由他耍弄的崩溃。
但他的乐子还没开始,这群人就跑了。
怎么这么快就跑了?
他咬着牙气笑了,“姓乔的,这是在逗我玩儿?”
阿红跟着时月白的纸飞机,一路爬过嶙峋的碎石坡。
“啊!”
阿红一个不注意,摔在了碎石上,手掌下意识的往下一撑,被裸露的钢筋扎穿了她的掌心。
庞子渊跟在身后要爬上来,阿红大喊,
“危险,你别上来。”
黑暗的空中,正高高飞着的纸飞机,打了个转。
轻飘飘的又飞了回来。
时月白不耐烦的问,“到底能不能走?”
“不能走我也不耐烦陪你玩儿了。”
搞搞清楚,她现在是拼了一条命,在帮阿红救人。
每拖延一秒,她就要忍受剧痛一秒。
庞正宫的生机也会流逝一分。
“要不就放弃,反正你老公离死也不远了。”
时月白残酷的话,轻的就像是这无边黑暗里的风。
阿红咬牙,将自己被扎穿的手掌,从钢筋上抽出来,
“走!”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