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吗?
陆序白了一眼,指着门外的婢女:“那些是死人吗?”算什么花前月下。
他说:“沈缇与殷莳花前月下,都是将婢女都赶走的。”
林识意眨了眨眼睛,有些犯糊涂,陆序端起酒壶又斟了一杯,主动劝她:“林识意,沈家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的嫁妆单子都已公布,你知道吗?那些东西张贴在京城各处,但凡露面,世人皆知,都是你的东西。”
就算沈家不给,旁人握着那些东西也会觉得恶心,受贿者心里有数,对三皇子哪里还有尊敬之心,再看他,便会觉得恶心。
三皇子的事是蒙着窗户纸,该明白的人都明白了。不明白者,也是蠢货。
林识意淡淡一笑,“我知道,过去了,但你该知,沈缇做了驸马,此事就揭不过去了。他会承袭世子。”
云安的青睐,让沈缇从地狱里爬了上来。
不想陆序直接就说了:“云安当年嫌弃驸马,私下养面首,临和离之际,倒打一耙,诬陷驸马不举,她这才出此下策。”
林识意端着酒杯,显然是被震惊到了,她没听过这些事情。
“但驸马给云成下药,她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那位驸马不是出京去地方做官,而是被贵妃打死了。”陆序嘴角轻扯,“这件事,许多人都知道,这就是世家们避之不及的原因了。骄纵也就罢了,偏偏那等性子,又无法生育。”
世家们都知道,但不感敢声张,贵妃都将人打死了,他们说一句,贵妃自然也饶不了他们。
因此,这些就成了世家们中间不可言语的秘密。
娶公主是好事,但娶云成公主,天都要塌了。
林识意内心震惊,抿了口果酒,试图压下内心的震撼,“沈家知道吗?”
“沈缇当不知,但沈怀风是必然知晓的,沈家大房嫡出的一脉,算是断了。”陆序讥讽道,“甚好,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氏,李氏疯了,急得自己撞墙。”
“是该疯了,辛苦筹谋多年,好不容易将我赶走,外甥女就要嫁给了自己的儿子,临到头了,儿子娶了那样的公主,殷莳呢?”林识意顿觉畅快,“李氏尚且疯了,殷莳更得要疯。”
恶人自有恶人磨。
陆序悄悄地说:“云成府上有许多面首,数不清。”
他说完,隐晦一笑,林识意扫他一眼:“她已和离,是自由身,不可吗?”
礼法不允许,但权势允许。
林识意道:“你这想法,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你这……”陆序闭上了嘴巴,没法好好说,他郁闷地喝了杯酒。
赵春月姗姗来迟,将两人喝上了,忙命人去拿酒杯,坐下就说:“我特地派人去打听了殷莳。你猜,怎么着?”
两人对视一眼,等着赵春月回答。
赵春月偏不说,反而抿了口酒,林识意伸手去推她:“夫人,您快说,怎么了?”
“殷家郎君将沈缇打了,被沈缇赶出来府了。”赵春月痛快地眯了眼睛,“哥哥都被赶走了,妹妹岂会住得长远呢,但我听说,殷莳还在沈府,就是不走。你说,她怎么那么没骨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