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和他不熟悉,我不是他的直系下属。不过锦衣卫办的案子,鲜少有冤案,只查案的手段与人不同罢了。”东风替自己辩解,“林姑娘,我不是手段残忍的人,只是不屑讲道理,我又不是他们的娘,凭什么要讲道理呢。”
林识意也明白了,“你给找个你信得过的医女,让你主子送过来,我救他一命,这些小事,他应该不屑拒绝,且他还想监视我,想知晓沈家的事情,更不会拒绝了。”
有利可图,陆序就会答应的。
东方答应下来。
林识意便让她下去休息,自己也需要休息。
惊心动魄的一日,让她很疲惫。
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清晨醒来,十分安静。
云青进来伺候,说道:“晨时,夫人身边的妈妈过来了,让您去祠堂接二公子出来。”
“为何是我?”林识意软软地直起身子,睡了一觉,心里、身子上都感觉很舒服。
云青低下头,“以前都是这样的,您与二公主生气,二公子被罚,都是您去哄他的。”
林识意:
“……”
她摆手:“我不去,我再睡会儿,就说我昨日回来,身子病了。”
云青眼前一亮,“好,奴婢去传话。”
林识意又躺下了,她才不管沈缇跪到什么时候,沈家愿意演戏,就让他们去演,自己何必去凑热闹。
只醒了就睡不着。
林识意勉强躺了一个时辰,忍不住坐起来。
早饭拿回来了,在小厨房里热着,她简单吃了两口,东风来回报:“信给了主子,人也会给您送进来,要等沈家去买婢女的时候。您昨日闹了一顿,沈家缺少仆人,肯定去会买的。”
在买卖仆人的时候,将人送进来,这是惯用的手段。
林识意还是被上了一课,记住安插人的手段。
然而,她不惹人,总是有人过来惹她。
午时未到,云青拿了饭回来,殷莳便来,院子门没人守,她就这么闯进来。
林识意在用午饭,听着动静后,并未抬眼,殷莳走进来,娉婷袅娜,姿态柔软,她未开眼就红了眼眶,“林妹妹,表弟还在祠堂跪着呢,祠堂阴森,像冰窖一般,昨日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你自己吃得下吗?”
闻言,林识意吃了一块鱼肉,并未理会。
殷莳提起裙摆就跪了下来,泪水滑下来,“林妹妹,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恕他一回,你放心,日后我不会与他再说话的。”
话音落地,她哭成了泪人。
林识意拿着筷子的手僵持下来,撸起袖口,手腕上生起一层鸡皮疙瘩。不得不说,殷莳很会作戏,也会喜欢将自己放在弱者的姿态,来显示她的刁蛮。
她放下筷子,喊道:“东风,让她出去。”
殷莳急了,忙去拉扯林识意的袖口:“不要赶我出去,林妹妹,那晚,表弟真的只是来看看,我说我不打紧,他非要过来,你别误会呀。”
林识意扶额,她现在只想拿回自己林家的东西,对她与沈缇的事情当真没有兴趣。
“殷表姐,哪怕你二人滚在一起,我也不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