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的公寓,岳之寒的车果然已经不在了。
陆春桃松了口气,迅速上楼,开门,进屋,反锁,一气呵成。
她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复习资料,又找出几件换洗衣服塞进行李箱。
环顾四周,这间曾经充满她和岳之寒回忆的公寓,如今在她眼里却像一个牢笼,让她窒息。
陆春桃拖着行李箱下楼,用力甩上公寓的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陆春桃鬼使神差地又拨通了沈放的电话。
依旧是无人接听。
陆春桃烦躁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骨碌碌滚向远方,最后磕在一个锃亮的黑色皮鞋上停了下来。
这双鞋她认得,意大利手工定制,岳之寒最宝贝的一双。
她猛地抬头,果然是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
岳之寒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提着个行李箱,这是要去哪儿啊?”
岳之寒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和你没关系。”
陆春桃冷冷地回了一句,用力拉了拉行李箱,试图绕过他。
岳之寒却一把拽住了行李箱的拉杆,纹丝不动。
“我再问一遍,你要去哪儿?”
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我也再说一遍,和你没关系。”
陆春桃甩开他的手,语气决绝。
“这屋子我不住了,你乐意住你就住。”
岳之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没关系?陆春桃,你以为你是谁?说走就走,说断就断?”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放手!”
陆春桃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不放!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岳之寒的眼底燃烧着怒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去哪儿,做什么,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陆春桃咬紧牙关,体内涌出一股强烈的抗拒,她猛地一拽行李箱的拉杆。
岳之寒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发力,手上力道稍有松懈,行李箱便回到了陆春桃手中。
陆春桃见岳之寒愣神的功夫,一把拉开车门,迅速钻进出租车里。
“师傅,快走!”
她催促司机,语气焦急。
出租车的后视镜里,岳之寒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车流中。
陆春桃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抬手抚摸着自己被他捏红的手腕,一阵隐隐作痛。
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姑娘,去哪儿啊?”
司机师傅操着一口浓重的本地口音问道。
陆春桃这才回过神来,报出了刚刚那家旅馆的地址。
她现在完全不想管任何事情,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如等冷静下来再说。
出租车在城市中穿梭,陆春桃的心绪也随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