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冷笑着质问道,“你这是找了个借口,实际上是想抢劫吧!”
少年坦然回答,“是的。”
突然间,现场再次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显然,今宵赴宴的宾客们可谓满载而归,他们不仅品鉴了佳酿,更目睹了一幕幕连台的精彩好戏。
两人不约而同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青年一番,视线最终又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他腰畔的那柄剑上,随即放声狂笑,仿佛生平首次见到如此荒谬滑稽之事。
周围的食客们也纷纷附和,觉得此事极为可乐,唯独宋宇并不这么认为。
那少年仍旧挺身而立,面不改色,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何可笑之处。
方才煽风点火的虬髯大汉再次冷笑一声,讽刺道:“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傻子,连萨拉木两兄弟的钱财也敢觊觎?真是找死。”
萨拉木两兄弟则冷笑着回应:“我这颗头颅,价值哪怕一百万两你也别想买走。”
少年从容答道:“百万之数,的确过于庞大,你们二人尚不足匹配此数。”
“一千两足矣买下二人的脑袋。”
话音刚落,那二人笑声立止,眉头紧蹙,惊愕地盯着这位少年,心中暗自揣测:这人不是傻子,就是脑袋坏掉了。
旋即,他们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少年腰间的剑上,不禁又放声大笑,语气冷峭地说,“好!若你有此能耐,那便取走便是。”
“区区废铁,也敢妄自尊大?”
少年紧握剑柄,沉声说道,“此话当真。”
“不知你这破剑,能斩何人。”
少年目光如炬,断然答道,“斩你!”
这“你”字才一出口,原本横亘在少年腰际的剑,众人皆目睹了其形状。
瞬间,那剑已没入了其中一人的咽喉,所有目光都捕捉到了剑尖从那人咽喉中穿出的三尺锋芒。
然而,无人能辨明这剑是如何刺入其中一人咽喉的。
血尚未流出,因为死的太快,血未来得及染红尘埃。
“还有何话可说?”少年冷然反诘。
此时,萨拉木的喉咙发出嘎嘎声响,脸上每一缕肌肉都在颤抖,鼻孔逐渐张大,口裂开,一条充血的舌头缓缓伸出。
鲜血沿着他的舌尖急剧涌出。
另一人手握铁棍,本能地挥起,然而迟疑之下终究未能挥出,额头的汗水如雨滴般滑落,而他高举的铁棍也不住地颤动着。
忽见那青年蓦然抽出三尺长剑,鲜血便如同瀑布般从萨拉木的咽喉喷射而出,他喉咙中压抑的怒气随之释放,狂怒的低喝,“你这个小子……”
这声狂喝尚未完全发出,他人已猛然栽倒在地。
周围的人无不惊骇,原本准备对那青年冷嘲热讽的众人,瞬间脸色凝重,冷汗沿着脊背潺潺而下。
那少年神色不变,目光转向萨拉木伙伴中幸存的那人,“他的一千两银子,你也必须一并交给我!”
他说得那般认真,认真得像个傻子。
但这次却再也没有一个人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