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宇的忧虑也随之而来,“但是,河图县的变故迟早会传入汪权的耳中,到那时……”
“汪权?有了自己的势力自然不用怕他!”
宋宇行事绝非盲目,他早在起初便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要想能够在朝中立足,要想能够与汪权抗衡,就得拥有权力与金钱!
金钱,对宋宇而言,他有一百种手段可以获取。
但这个权力,却并非轻易可得。
当今朝堂之上,汪权身为淮南王,权重一时,宋宇想要夺得实权,谈何容易。
但河图县这次遭遇,在宋宇眼中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宇仍旧心存困惑,“那么,苏记常的那些亲兵该如何处置?”
宋宇语气波澜不惊,“纳入麾下!”
什么?纳入麾下!
张宇登时震惊,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宋宇,脸上写满了惊愕。
“居安思危。如今我们远离京都,失去皇上的庇佑,汪权必然对我们赶尽杀绝,因此唯有主动出击,才能有效自保。只有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才能与汪权一较高下!”
宋宇低声阐述,“河图县地处犁疆后方,既能作为物资补给基地,又能提供兵源,地理位置至关重要。”
“然而,那些终究是苏记常的旧部,你认为他们会轻易接受收编吗?”
“这便要看你本事了。别忘了你曾经可是龙鳞军统领,收编这些人对你来说应该不在话下。”宋宇轻拍张宇的肩头,微笑着说。
形势紧迫,责任艰巨,犁疆地区旱情严重,官员腐败,宋宇根本无暇在河图县滞留太久。
翌日破晓,宋宇便携无双先行启程,前往犁疆县赶去。宋宇将张宇留在了河图县作为后应,后勤补给的事宜,则全部委托给了张宇来负责。
愈向西行,黄沙遮天蔽日,大漠孤烟,落日余晖,临近边境之地,匪气欲加严重,那股荒凉而萧瑟的气息也愈发浓烈。
距离犁疆还有数十里沙海,虽然路途不算漫长,但夜色已深,马匹也早已疲惫至极。所幸,前方不远处有一座荒废的小镇,沙漠夜行十分危险,宋宇决定今晚就在此歇息一晚。
刚抵达镇口,就听到酒馆中传出一声怒斥:“老家伙,快把酒拿来!这酒不是已经喝光了吗?”
宋宇循声而去,如此破败的地方唯有这一家酒馆。
那名发怒的男子,正是此地臭名昭着的山匪沙里飞,是边境一带是个无人不知的恶霸土匪。
店家是个略显邋遢老者,见他们有些醉意心中不禁担忧,害怕他们酒后生出是非。
满脸紧张地快步走了过去,轻声劝诫道:“三位爷,您们已经喝得太多了……”
沙里飞双目赤红,猛地抓住了老者的衣领,面色一沉,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付不起酒钱吗?”
老者已然慌了神,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真切,颤巍巍地解释道:“不敢,不敢,只是……沙大侠,您之前欠的酒钱还没……”
此言一出,沙里飞顿时怒从心起,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入木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