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的神色骤然凝重,眉梢微蹙,一股寒意无声蔓延,他旋即冷笑回道:
“哦?真的吗?”
“只怕今日我这颗头颅,你怕是拿不走!”
“一群汪权的走狗,只会狺狺狂吠罢了!”
陡然间,气氛急剧紧张,如剑在弦上,一触即发。
佟玉凤见此情景,立刻一个转身,便从二楼飞跃而下,意图缓和气氛。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这客栈中损坏的物品,可是需要赔偿的。”
佟玉凤正欲继续劝说,然而宋宇已是从怀中取出一千两的银票,直接交到了对方手中。
“这处所有损失之物,我一概赔偿!”
话声未歇,宋宇便不容冯老六有丝毫迟疑的余地,手腕一抖,迅速解开了冯老六的束缚。随即一个敏捷的翻腕小擒拿,干净利落地将冯老六的手腕折断。
旋即力灌指尖,先打梁门穴,震其脾脏伤其胆囊;再打水分穴,阻其通道至其肠鸣;再打气海穴,震动腹壁破气血……
宋宇刻意保留了致命一击,他就是要让冯老六深刻体验一番生不如死的痛苦。
毕竟当年他们在追杀张宇等一众龙鳞军之时,可从未有过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冯老六浑身经脉禁断,全身如同蚂蚁在吞噬,满眼恐惧的看向宋宇。
此刻,其他几个虎威军也在瞬息之间被无双与张宇联手制服。
“你……你竟然精通武术?”虎威军们当场愣住,惊讶不已。
“我是个讲理之人,但若阁下不讲道理,在下也会些拳脚。”
随即,一脚重重踏在冯老六的头顶,“你算得不准啊,我看今日你是大凶之兆才对。”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想杀我?他还没这个能耐!”
言毕,宋宇便与无双、张宇一同步出客栈,继续向西北方向前行。
佟玉凤早已在原地呆立,直到宋宇等人离去,她才匆忙追出。
望着宋宇渐行渐远的身影,佟玉凤眼中流露出交织复杂的情感……
“公子,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直接杀了那群虎威军?”张宇心怀怨气,不禁脱口而出。
“我一文人,打打杀杀有失风度。”
“即便将他们斩尽杀绝,汪权难道便会就此罢休?毕竟他们也只是听命办事的奴才罢了。杀之与不杀,又有何区别?”
宋宇淡然一笑,回应道:“前途漫漫,你没发现我们还未到有间客栈之时,就已然有一群江湖人士惦记上我们了嘛?”
“此前客栈中那些江湖人物,无一不是汪权的眼线。”
“现距京都不过百余里,汪权的手爪已是无所不在,看来这西北之行,愈发艰难矣!”
马蹄声声大漠孤烟,三日各是思绪万千,一路无话。
连续三日,夜以继日地赶路,终于抵达了河图县。
此地,恰是靠近西北犁疆地区的最近县域。
“公子,前方再行一日,便可到达此次旱情最严重的犁疆地区。今晚我们便在此地歇息整顿吧!”张宇建言。
宋宇亦表示同意,“就在这里稍作休整,顺便购置一些物资,准备送往犁疆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