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正事吧。”连郕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生怕自己又回想起当时的感觉。
“是陇西的事情。”提起正事,秦川的目光也严肃了起来:“据派出去的人说太子好像受伤了!”
“什么?”萧安然没忍住一声惊呼,当即就站了起来:“我父亲呢?我父亲他如何了?”
连郕戟并没有阻止她询问,秦川见状连忙解释道:“当萧将军与太子并不在一处,流民忽然暴动,太子被侍卫重重围住,但还是没能躲过去,但好在应当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说完,秦川又将目光重新落回连郕戟身上接着说道:“不过太子殿下好似并不想让事情传回来,应当是在担心那些流民的安危。”
这是当然,即便是灾民,伤了当朝太子那也是不恕之罪,好不容易躲过天灾活到了现在,要是因为一时冲动就丧了性命实在是太过冤屈了。
太子执意不许人回报,大抵也是因此吧。
生怕朝中有人借此说词,要派兵过来强制镇压,到时候这些流民还有没有命活都不一定了。
这样的作风确实是像萧安然记忆里的那位大皇子,确确实实是个谦谦君子。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萧安然现在想想,也有些不确定这样温和的人,真的能担得起一国之君的重任吗?
但是有一件事她十分肯定,太子将来即位,即便做不了一代明君,但如今和平盛世做一位仁君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一旦将来登基即位的是三皇子,这天下可就当真没有苦难人的活路了。
一位嗜血好杀的君主,必然会四处兴起争斗,战争的所有苦果最终都会报应在百姓身上,而他高居庙堂自然是什么也感受不到。
兴亡也罢,苦的都是黎民百姓。
君王社稷,若是不能以民为本,必然无法长久。
天下苦战争久矣,没有人希望接着打仗,所以无论如何登基的都绝对不能是三皇子!
“叫人时刻盯着他们,顾忌可有消息了?”
一提起顾忌,秦川的面色便沉重了许多,他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连郕戟便什么都知道了。
自己的人离京数月,可是自己却始终找不到人影,这可不是个什么好预兆。
“另外,您要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殿下您真的要……”
连郕戟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也是如此。
很久没有吹过山外的风了,自己也要好好感受一下他错过的这段时间,这个世界这个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陇西,龟背书,潇湘子,这些事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桩桩件件摆在面前,只叫人想查个清楚、看个明白。
萧安然想到即将要出发的陇西一行,心底既有担忧也隐隐有几分期待,她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过京城了。
天子脚下即便有再多美景,终日瞧着一片天地也会寡然无味,倒不如趁机好好瞧瞧大好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