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奇坐在两人下首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几人萧安然仔细瞧了瞧都是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风奇见当下无人在意,到底是没忍住朝那边瞥了几眼,却见萧安然从始至终就不曾给过他一个眼神。
百花宴,说是百花,可是当花儿送进来的时候却发现与想象中的花团锦簇的样子相差许多。
不过四周之人却仿佛并没有什么想法,反倒是仍旧笑着恭维。
反倒是连昭远,看着那一盆盆半蔫的花儿脸色一阵昏暗。
“三殿下如今倍得陛下信任,未来可期啊!”
“就是,就是,莫说大皇子不及殿下半分英勇,您余下几位兄弟又有那个能与殿下相比?”
“诶!莫要说这般大逆不道之话!”连昭远似是恼怒的开言制止,心底却不知多么欢欣:“朝堂之上先君臣后父子,父皇便是对我有半分宠爱,那也是父皇恩典,我这个做儿子的岂敢要求更多?”
“敬重父皇是我这个做儿子本就该做的事情,至于储君之位,一切只看父皇安排便是。”
“今日饮宴,只为欢愉不谈政事!”
三皇子连拍三掌,大门打开顷刻涌入两排女子,每一人皆用红纱遮面,赤足而入如蜻蜓点水,脚腕上的铜铃随着步履带来一阵清脆铃声。
“胡姬?竟然是胡姬?”一位显然见过些世面的男子拍手称赞道:“殿下果然是大手笔,如今竟然还能请到胡姬来!”
“哈哈哈!这
还要多亏了风掌柜才是。”三皇子举杯朝风奇的方向抬了抬手,风奇也笑着与他对饮。
两人一副十分相熟的模样。
萧安然见此目光沉了沉,她与风奇虽然同有商行,但相较于竞争,反倒是合作更多一些。
虽然她不曾短了他的好处,但是不得不说风奇确实给了她许多帮助,这份情她始终记得。
以前她还想着或许真的只是受连昭远地位所迫,如今看来两人相熟只怕是早有合作。
以前念着他的情意,日后怕是就不能太过亲近了。
可是她既然要下定决心报复,连昭远虽不是她的首选,可是她要做的事情两人必然是要落得个对立的地步。
到时候风奇若是在连昭远身边,她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虽然萧安然立志不做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是风奇到底是欠了他许多人情,知而不报反倒不是萧安然的行事作风。
“还是殿下看得起风某,不然风某一介商贾,哪能与诸位同座而饮?”
风奇笑着举杯朝四周敬了一杯,招来身边的小厮取出一个匣子。
匣子通体白玉所做,风奇亲手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铃铛。
铃铛正中一枚香丸散发着阵阵清香,抚人心神。
铃铛不过是简单的铜铃,但是构造却异常的复杂。
“今日受殿下吩咐,特意带来这枚七巧铃铛,今日若是有谁能打开铜铃取出这枚香丸,赏银万两!”
“但是!”风奇补充道:“不可损伤外面的铃铛,也不可损坏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