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然但笑不语,招呼人坐下后才开口:“我知道你正为此时不快,我有个法子你想不想听?”
“你又法子?”秦川屁股还没碰到椅子猛地又站了起来,可是很快又苦着一张脸坐下:“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不只是娶不娶妻那么简单。”
“殿下已经与我说明了。”萧安然倒了一杯茶,看到碧绿的茶汤时才反应过来这里没有花茶,只好将茶杯推远眼不见心不烦。
“我有个想法,或许能叫你立下一个功劳,既不必非要娶妻,又可以达成你的目的。”
“你那些想法固然复杂,但不过就是一道恩旨罢了。”
“你有什么办法?”秦川见萧安然这么说了,面色瞬间严肃了下来:“萧姑娘,你若能帮我摆脱困境,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当百倍奉还!”
“言重了,就当作我还你之前的人情了。”
萧安然笑了笑,将昨日与连郕戟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这一次计划详细了许多。
本就是大势所趋的事情,想要实现起来并不困难,现在只是缺少一个被摆在台面上的机会。
“秦大人,你若是有什么顾虑可以与殿下说说,我对朝中之事并不清楚,这也只是个提议而已。”
“不过我确实有个疑问,不知道你可否与我解释一二?”
秦川松下身子靠在椅背上开口:“但说无妨。”
“只是娶妻而已,为何如此抵触?”
秦川沉吟了良久,缓缓开口:“我见过那位姑娘。”
“她是位好姑娘,温婉和煦谦虚有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东山不可多得的大家闺秀。”
“如此不是正好?”听他这般评论,萧安然心底的疑惑更重了几分,既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那秦川又为何偏要拒绝?
“是我配不上人家。”秦川苦笑了一声,一抹哀愁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萧安然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有些诧异的看过去,可是秦川很快就恢复原样了。
“我不是个良人,她那般的姑娘合该选个能与她琴瑟和鸣的才好,我浪荡惯了受不住礼法约束,凭白耽误了她。”
萧安然也不知道他话中有几分真假,见他这么说了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算作认可。
秦川说完这一番话又沉默了下来,萧安然哪既然将想法已经传达过去,便没有逗留起身告辞。
秦川点头将人送出门口,忽的又开口说道:“萧姑娘,此番无论是否如愿,这份人情我欠了你的,日后但有需要百死不辞。”
“这算不得什么,具体的细节我不懂,此事你要谢也要谢你自己。”
“就当作我是在避免一对怨偶而心生怜悯吧。”
秦川沉默了片刻,再开口萧安然已经走远了。
身旁的小厮见他在门外徘徊了良久,再看屋内已经见不到那个姑娘的身影,当即心底暗道不好,瞥了一眼秦川的脸色试探着说道:“少爷,老爷正在谈论您的婚事,您可千万不能把别的女人带回去,惹了老爷生气又要将您关进柴房了!”
“呵!”秦川冷笑一声,淡淡瞥了一眼那名小厮,小厮立马垂首噤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