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现在开始慢慢的学着连郕戟的样子,对那些细微的异样格外的敏感了。
“毫不惊讶?”连郕戟指尖轻扣,眼底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难道是罗刹鬼告诉她的?不应该啊,就算他李同舟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和官场中人有什么瓜葛,怎么可能知道朝堂上的事情呢。
难道是萧云崖?那也不对,萧云崖可不清楚潇湘子和萧安然之间的往事,不可能随口提起这件事啊。
“她……”连郕戟眉头狠狠的蹙起来:“她可与其他朝中之人相熟?”
“我没听她提起过。”秦川摇头:“萧姑娘给出的解释是潇湘子他既然对龟背书有那样大的执念,必然是对朝政有所企图,成为国师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而且那个玉灵儿的药那么厉害,想迷惑一个人不是很简单吗?”
这个解释倒是也说得过去,可是连郕戟就是觉得不是这个原因,可是到底是什么缘由他也不知道,也只能相信这是萧安然自己的判断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连郕戟摆了摆手打发他下去,还将那个木匣子一并交给了他:“拿着这个去,尽量找找这个匣子的来历。”
“是!”秦川拿过盒子点了点头就退下了。
秦川前脚刚走,一个黑影立马闪身进了房门单膝跪地:“主子!”
暗卫低头抱拳等着连郕戟的吩咐。
连郕戟看着桌上虚扶的双手良久才开口说道:“找几个人盯着萧安然,看看她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来往。”
“另外,让你找罗刹鬼的事情般的怎么样了?”
黑影迟疑了一下开口回禀:“属下无能,找不到半点踪迹。”
“他可不是什么易于隐藏自己的人,只要出现必然引起外人注意,找了这么久就连个衣角都没摸到?”连郕戟坐直了身子,压迫感陡然而起,一双剑眉猛然蹙起,不满的看着眼前之人。
“是……那,那罗刹鬼实在行踪无常,我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只是,只是他好像不愿与咱们为敌并出手。”
连郕戟捏着指节思量了片刻:“盯紧了萧府和她东城的那个铺子,他一定会出现的。”
“是!”暗卫立马应是,连郕戟摆了摆手示意他也退下。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双淡漠的眸子暗了暗,鬓边一缕残发随着烛光飘摇。
木桌上展开了一幅山河图,上面所标记的赫然是联邦所有关卡的布防图。
其中一处被连郕戟用朱红色的墨水标了出来。
陇西郡,又是陇西郡,这个地方还真的是个是非之地啊。
背靠着险峻连绵的高山,本应该是个贫苦的山洼洼,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多灾民?
而且龟背书所标识的地方,正在那一处连绵的山群之中。
只不过那处秘宝的具体所在他还不清楚就是了。
可是终归走不出那处高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