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用左手手臂拭去嘴角的血迹,看了一眼几乎变成黑色的右手,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不同于太一的纯阳之体,她的纯阴之体对同属阴属性的侵蚀,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只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她的整条手臂就已经被鬼煞之气侵蚀。
摇摇头,扔掉脑中多余的思绪,常曦开始寻找被爆炸炸飞的屠巫剑来。
就算整个人被侵蚀,她也不能放弃使用屠巫剑,因为这是杀死祖巫的唯一办法,也是结束量劫的唯一途径。
随着太一、帝江两位首领和众多妖圣、祖巫的逝去,天地之间的量劫之气只剩下不到二分,相信只要再死去四名祖巫或是妖圣,这量劫应该就会结束。
此时,战场上只剩最后一个小团体。
那就是玄冥、句芒、烛九阴、共工、蓐收vs常曦、白泽、飞廉、钦原、呲铁。
玄冥他们五名祖巫,此时正被包裹在一个水蓝色的光幕之中,白泽、飞廉、钦原、呲铁则是不停地朝着光幕上方的一面旗子灌注着法力。
这也是为什么,常曦能够拿着屠巫剑,偷袭到祝融的原因。
“快要坚持不住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啊!”飞廉脸色有些难看,此时他体内的法力已经不足三成。
钦原淡淡的道:“坚持不住就放他们出来,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是,你敢现在就放他们出来吗?”钦原又玩味的加了一句。
看着光幕中双目血红的五位祖巫,飞廉打了一个哆嗦,怕是解开光幕的瞬间,这些祖巫就要冲出来拼命。
只要有两人想不开自爆,他们不死也残。
现在量劫即将结束,他可不想倒在胜利的黎明之前。
一个呼吸之后,常曦终于带着屠巫剑回来了。
“这把剑,你们谁来用!”常曦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才说出来这句话。
“我的特性,怕是无法驱使这把武器!”白泽淡淡的道,说完之后便朝着浮在空中的屠巫剑抓去。
果然,那屠巫剑竟然自主的远离了他,似乎是不愿意被他使用。
在四位准圣的面前,自然是知道白泽没有玩什么手段,那就说明他说的是真的。
剩下的三位妖圣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掌控那屠巫剑。
虽然剑是屠杀巫族的利器,但是量劫即将结束,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染上那鬼煞之气。
而且,谁握着剑,谁就一定会成为祖巫首先除掉的目标。
此时,常曦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们差点为了剑打起来。
“谁能用屠巫剑杀死一名祖巫,就可以把剑交给下一位!”
现在的情况,当然是帮衬的人越多越好下手,于是离剑稍稍近些的飞廉首先将屠巫剑拿到了手中。
“啊!”飞廉在握剑的瞬间便惨叫一声,将其
他几妖吓了一跳。
常曦冷笑一声解释道:“谁握着它,谁就要承受元神被剑中冤魂哀嚎声冲击的痛楚,可不是单单肉身被鬼煞之气的腐蚀。”
顿时,其他三名妖圣皆用吃惊的目光看向常曦,不明白她一个女子,为何能忍受连飞廉都无法忍受的痛楚。
飞廉紧紧的咬住牙关,振奋精神,他怎么能够输给一个女人。
见飞廉握剑的手不再颤抖,常曦看向那五位祖巫淡淡的道:“准备好了,我要收回玄元控水旗了!”
在收回玄元控水旗的瞬间,五位祖巫中的四位,全部扑向了手握屠巫剑的飞廉,剩下的那位祖巫玄冥,则是找上了常曦。
“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会结束?”玄冥强忍着泪水问道。
“我不知道!”常曦摇摇头,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起码还要死上四名妖圣或者祖巫才有可能结束!”
听了常曦的回答,玄冥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奔流而出,她第一次恨起了天道,恨它的不公,恨它的无情。
明明巫族没有做出任何有违天道的事情,却要被天道所厌弃,就因为巫族对天道的发展没有益处。
“怎么样?”蓐收对句芒问道。
句芒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摇摇头:“就算以我的木之力也无法祛除这股力量,只能依靠气血之力强行抵消。但是这种办法,只是将死亡的时间稍稍延后罢了!”
其余三名祖巫都沉默了,句芒说的没错,只要继续战斗下去,他们的身上就会不断地增添伤口。
最后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妖族全歼。
“你们还在看什么,冲上去缠住他们啊!”看其他三妖站在一旁与祖巫对峙,飞廉怒不可遏,他手上可是握着一把要命的武器,可没有时间跟祖巫这样耗下去。
“如果我死了,你们是拿着屠巫剑继续和他们对峙,还是放弃屠巫剑被他们围殴致死?”
飞廉的话终于点醒了他们,如果飞廉死了,对面的祖巫却没有减员的话,那么死的就是他们了。
“上!”钦原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紧跟其后的便是白泽和呲铁。
可惜,他们太想当然了。
量劫即将结束,他们惜命,都想要活下去。
但是祖巫不一样,他们死去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如果不能为他们报仇,就算活下来了那又有什么意义。
看着冲他们飞来的四名妖圣,句芒、蓐收、共工和和烛九阴眼中满是嗜血和仇恨。
“哥哥们,弟弟先走一步了!”句芒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身上就冒气了碧绿色的光芒。
看到这一幕的飞廉等人,连忙停下了脚步,警惕的看着句芒。
“这不像是自爆,这到底是什么?”飞廉脸色疑惑。
白泽皱起了眉头:“我感觉到了极其旺盛的生命之力!”
“献祭——生命之息!”
当句芒身上的生命之力的波动达到极致的时候,从他身上分出了三道光柱分别照在了共工、蓐收和烛九阴身上。
“不好,我们上当了!”白泽脸上满是后悔,怒声道,“那是恢复类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