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面的通道上,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
男子屏住呼吸,极力探头往那边看去,只是距离太远,盯了半天都没有动静。他只好低头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就在他低头的功夫,一道人影闪电般的贴着别墅外侧的电墙滚过,消失在一丛翠竹后面。
男子在窗帘后又看了半响,见没什么动静便遮好窗帘,躺在了床上。
两个小时之后,顾云深来到了花园别墅。
“他怎么样了,今日的药可吃了?”顾云深一进门,就问保姆。
保姆点头,“药吃了,不过晚饭一口没动。”
“好了,你回去吧。”顾云深无奈叹气。
保姆垂头欲言又止,半响终于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顾云深顺着楼梯上了楼,打开了卧室门。月光幽深,屋里却一片昏暗。
顾云深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回身只见床上那人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为何不吃晚饭?”顾云深柔声问道。
男子嘴角的冷笑更深,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你知道这些都没用,受罪的还是你自己。”顾云深无奈叹气。
“那又怎样?”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话。
顾云深轻笑,满眼宠溺。
哪知男子看到他那个笑容,心中厌恶更深,抖动了一下子脚
上的铁链说道,“拜托你别笑得那么恶心,我也不过就是被囚禁的一条狗,哦,不对!就算是条狗,那也有自由!我是不人不鬼!”
顾云深皱起眉头,眼中却没有怒气。
“别闹了,那天去老宅,锦时丫头的视频我也给你看了……”
男子一听,脸色就是一僵,随即翻过身去不再言语。
过了半响,顾云深又道,“若是你想见她……”
“不!不见!”男子一下子翻身坐起来,竭嘶底里的吼道,“见她做什么?让她知道,她最亲爱的哥哥,被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小叔,囚禁了五年?”顾云深痛苦的抓头发,他唯一牵挂的妹妹,他想见却不能见!
顾云深眉头更深,却无言以对。
“锦成,你知道我不想这样……”
“滚!收起你的假仁假义!我不需要这些!”顾锦成崩溃大吼,“要杀要剐随你,就是请你别恶心我!能不能别恶心我?!”
顾云深站起身,急步走到卧室门口,想了想还是回头说道,“顾锦成,若不是我,你已经在墓地了躺了五年,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怎么,难道我不该恨你?若不是你们合谋?我父母会死?阿锦会在国外呆了五年?她当年才十八岁,你们竟然能干出让人糟*蹋她的事来!你们还是不是人?她是你们的亲侄女!!”
顾锦成恨极,一双眼睛猩红的瞪着顾云深。
顾云深无力叹气,无从解释。
他也不知道当年顾锦时遭遇了什么,更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顾云涛找人下得手。他,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