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宁还是那套说辞:“3块8一斤,要得多,我可以像给那个姨那样的价格,3块4一斤卖给你。”
3块4一斤抹零头10块,怎么想都比买生猪肉划算。大妈当即道:“来个两斤!”
“来个三斤!”
“要五斤!”
人头攒动,反而吸引来了更多的人。大妈们关系网广阔,一传十十传百,白茉宁带来的一百斤腊肉一会儿就没了。
还有人遗憾:“你下回带多些过来。”
城里人工资比务农高,年收入大概有九百到一千左右,月收入也有前后一百,按双职工家庭来算,也有至少一百多块钱。不说顿顿买腊肉,至少一个月两三次,总还是可以的。
听那人责怪她,白茉宁没说什么,还有人比那人更可惜了起来。
“早知道该把家里那些都拿出来的。”白宝娟揣着手里的三百三十多块钱,一边谨防着被人抢地蹲在白茉宁身后把钱分散到几个口袋、鞋底、袜子里,一边惋然,“我当时怎么就嫌它沉呢?有车子,百来斤的东西,算得了什么呢?”
白宝娟恨不得回到当时捶自己一顿:“你爸忙到吐血一年才差不多有这么多钱,这可得藏好了,要让你爸他们知道,他们肯定来抢。”
顿了顿,白宝娟眼露精光:“她们要敢抢,我就和他们拼命!”
钱是人的胆,也是壮白宝娟胆的酒。有了钱,白宝娟之前的忧心忡忡全部消失,不想着没地方住,也不想着没有饭吃,至少现在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