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却又被迫醒了一次。
等再次被抱进水中,云沁人都有些恍惚,觉得是不是之前发生的是一场梦,不然为什么相同的场景她又经历了一次。
翌日接近正午。
云沁睁开的眼睛的时候,人还有些恍惚。
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回去了,半夜被运动狂舍友,拉去练了一晚上腿。
她压根不敢翻身,只能睁着有些空的眸子看着头顶繁复的纱帐,眼前忽然划过,霍金池把手串一圈圈绕在她手腕上的场景。
云沁有些无力地抬起手臂,就看到手腕上果然多了串珠子。
可现在她看着这串珠子,一点都不觉得它可爱了,只觉得眼眶发热,特别想哭。
因为她迷离间,听霍金池说了句,“少的那颗原来不在你这……”
天杀的狗男人!
云沁愤愤锤了下床,却牵动酸软的腰腿,让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这下眼泪真掉下来了。
听到声音,有人掀开了帘幔,进来的是容欣。
“总算是醒了。”
云沁从她语气里听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脸上微微一红。
殿外宫人早就已经在候着,听到动静,就端着水盆等物进来。
云沁被容欣扶起来的时候,腿都有些打颤,她尽量保持着身体稳定,心里不断催眠自己。
就当是练腿了,就当是练腿了!
好在,有前车之鉴,她这次身上痕迹少了许多,可加上之前还没有消退的,依旧有些吓人。
云沁烧着脸,不敢抬头看众人。
容欣却比上次淡定许多,只是有些脸色发红地给她穿好了衣服,摸着轻软的披帛,云沁突然想起了昨日自己那身衣服。
云沁差点没伸手捂脸。
那衣服自然是她精心选的,可明显用力过度,导致某人也用力过猛。
她听到好几声“刺啦”。
云沁越发不敢去看宫人们,光是想想她们看到那衣服的表情,她就恨不得原地去世。
还好,还好,她之后会搬去延宁宫,跟她们只是短暂相处。
容欣见她面色不断变换,轻轻摇了下头,挥手让宫人们离开了。
她边给云沁梳着头发,边低声道:“你也该习惯习惯了。”
或许有一天会吧。
云沁看着自己有些发白的脸,岔开话题,问道:“皇上可回来用午膳?”
“徐安没有吩咐,应该是没有空闲回寝殿了。”
有了上次两人说话被皇上撞见的事情,容欣说话要比之前小心许多,她看了眼外间,才低声道:“皇上下了朝,去德妃那里用了早膳。”
云沁拨弄着桌上步摇的手微微一顿,垂眸道:“大皇子不舒服,皇上去看看也是应当的。”
容欣轻讽一笑,毕竟有所顾忌没敢多说什么。
“等会让张御医过来一趟。”云沁低声道。
容欣赶忙道:“你不舒服?”
“没有。”容欣轻抿了下唇,脸色又有些发红,低声解释道:“各宫不是送了东西来,按理我该去谢恩,走动的。”
她又拨了下桌上的步摇,“可,谁让我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