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的那些酒都存在了苏州府的周府地窖之中,什么时候想喝了,自然会有人送来。
对于掏钱陪酒的事,夏言是只字不提。
周楚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夏大人都说了,我这酒不比那些名酒差,那夏大人就按照名酒的价格给钱吧,不然怎么能叫自罚呢?”
周楚言语之间又喝了一杯。
杨一清老成持重,坐在凳子上,丝毫不急,原本他和夏言也不是一条船上的,此时眼看着周楚要让夏言出丑,自然乐得看戏。
夏言听到这话,一脸的肉疼,任何一坛名酒,价格都极贵,抵得上醉仙楼两三顿饭了,醉仙楼虽然他也没少去,但他从未自己花过钱。
夏言有钱归有钱,但被周楚这么宰,也是满脸肉疼,此时的夏言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说这陈王酿比名酒丝毫不差了。
这周衡器还真是顺杆就爬
,不过夏言也清楚,自己今日既然来了,这个丑是必须要出的,否则周楚心中的气是出不来的。
毕竟夏言之前一直弹劾周楚,周楚不可能给他好脸色,任何一个身居高位的人都得有官威,未必是时时散发的,但要让所有得罪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要知道每一个身居高位之人,背后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倘若人人都可以没有后果的弹劾得罪自己,那么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干了,每天就会面临无数官员的弹劾。
大佬之所以是大佬,就是因为他本身所拥有的威慑力,让人在对他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慎重再慎重。
夏言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满脸心疼地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周楚不在乎这个钱,夏言其实也不是这么在乎,但这个钱不只是钱,还是脸面。
看到银票,周楚煞有介事的将银票收了起来。
“夏大人果然财大气粗。”
夏言自然不会因为这些事生气,面子既然已经丢了,那便丢了,倘若丢了面子再得罪周楚,那才是不智之举。
“周大人哪里的话,这些钱还是我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这三口陈王酿,可给我心疼坏了。”
夏言一脸心疼的表情道。
做戏要做足,要给足周楚情绪价值,周楚满意了,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首辅大人,当初你带着那些官员,对下官进行捧杀,不就是想让陛下猜忌我,如今你达到了目的,为何又来我这里?”
折腾完了夏言,周楚看向了杨一清。
有了夏言的前车之鉴,杨一清自然清楚周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不过杨一清的脸皮比夏言还要厚得多,脸色丝毫未变。
“周指挥使此言差矣,当初老朽的发心是好的,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周大人是我大明的股肱之才,只是下面那些人说着说着就变了味道,掌握不好分寸。”
对于捧杀一事,杨一清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周楚听到这话,淡然一笑,也没有继续追究。
“不知两位大人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既然杨一清这老头不认,那自己便继续和他们打太极,反正自己不着急。
果然,杨一清听到这话,一脸无奈,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如此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