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的含义,他们太清楚了。
他们当游侠,图的是什么?
名声!
名声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势力与财富。
英烈,对他们来说是极为遥远的。
如今,他们似乎有机会得此殊荣。
“会!”
“肯定会的。”
张远坚定的说道。
当即,就听到大喊声,“哈哈,好。”
“那我们兄弟就做到头了。”
“张头,务必把情报送到,我们就先走一步。”
“要是能找到我们的尸首,希望你能到英烈陵园来看我们。”
“我的要求也不高,一杯酒足以。”
“仗义死节就在今日,兄弟们引开追兵!”
“走啊!”
呼啦一声,张远身边没人了。
几个兄弟没有任何犹豫,他们齐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他疾驰出数百米,在黑暗中看到追兵举着火把涌去。
张远咬牙,他知道此次分开,可能今生再也不得见了。
“兄弟,来生再见!”
他不敢耽误,催促战马疾驰,一路狂奔。
等到天明,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张远浑身冰冷,巨大的恐惧感,几乎要把他给吞噬了。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
他脑海疯狂运转,仰头观察可辨别物体的参照物。
好在是白天,张远找到方向后,催马前进。
连夜逃跑,一匹战马不堪劳累,轰然到底,口吐白沫。
张远怪不得那么多,换上另外的战马,继续逃跑。
当最后一匹战马倒下,他只能徒步行走。
……
街道上人来人往。
天子驾幸,街道上,多了不少人,热闹非凡。
郑安世站在二楼,看着街道的光景,有些恍然。
他本来是松州站站长的,处理对吐蕃的刺探事务。
但去年薛延陀袭击突厥所部,该站的站长渎职误事,又把夏州站搞的乌烟瘴气。
上头直接将其处决,将他给调了过来,整肃夏州站人员。
几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把夏州站给理顺了。
正好天子来了,今日又在英烈陵园祭拜。
他们东厂人员蛰伏不动,不敢轻易露出痕迹来。
“嗯?”
突然。
他看到一人很是眼熟,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走路匆忙,撞到不少路人,引起叫骂。
看清楚面容,正是两个月前,回来述职,有过一面之缘的张远。
“他怎么回来了。”
“还搞得这么狼狈!”
他脑海快速闪过,动作却不慢,飞快下楼,冲出去接住张远。
“怎么了?”
“站长,突失利率兵来犯,要冲撞御前……。”
郑安世快速把人带进去,安抚一阵后,才知道详情。
“什么?”
“突失利疯了?”
“他以为他是谁。”
郑安世大
惊失色,陛下与群臣可都在城外的英烈陵园。
这要是……。
他都不敢想了。
谁还能想到,突失利不龟缩起来,还胆敢再犯?
……
英烈陵园。
在礼官主持下,李世民带着群臣郑重举行着仪式。
“看到英烈陵园,我突然明白,这个地方会对将士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只要它在一天,我大唐将士就绝对不会贪生怕死……。”
李世民万般感叹。
“是啊。”
长孙无忌,魏征,李靖等人也是神色复杂。
不来不知道,一来才真切的体会到,将士们对这种陵园的崇高敬意。
战死沙场,为国而死,那是一等一的死法。
这是千百年来,无数仁人志士所追求的。
就在这时。
李绩皱着眉头,快步走来,刚才他也在的,只不过突然将领传报,说是有大事他才去处理的。
“陛下!”
“有人持太子信物而来。”
李世民狐疑,其他人也是露出惊诧之色。
太子信物?
“谁?”
魏征喊道:“太子什么时候给出个信物,他要有事,命人传就是。”
李世民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自称郑安世的,手持太子信物,说是突失利残兵来犯,意图冲击御驾。”
李绩都觉得很是荒诞,何曾听说过太子赐了信物出去?
但他再三检验过,确实是太子信物,一点都不做假的。
“这到有点意思了。”
李世民忍不住笑了,“把人带来。”
“是!”
很快,郑安世被带来,他当即跪倒参拜。
李世民把玩着手里的太子信物,其他人也在看,众人瞳孔一缩。
真是太子信物。
“你是什么人?”
“回陛下,小的名叫郑安世,东厂夏州站站长。”
“东厂?”
李世民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他想到可能是太子背着他搞出来的。
“太子令牌怎么在你手上?”
“太子说过,但凡有重大紧急之事,事关重大,当持太子信物,表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