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另外找个彩头吧。”
他这话是在提醒裴行俭别冲动行事。
往大了说,是对太子不敬,往小了说,是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裴行俭自是不会上程知节的大笔当。
他轻声一笑,道:“国公,这士子徽章必不可能的。”
他见程知节露出不屑跟轻蔑,继续说道:“不过,若是薛礼能够赢我,我厚颜在太子殿下面前,为薛礼请一枚士子徽章。”
“算起来,薛礼也能算是士子吧?”
程知节好奇的问道:“你能做的到?”
“做不做得到,是卑职的事,只是,我出了彩头,但国公出什么,或者是薛礼拿什么出来?”
裴行俭笑道:“不能亏都是我吃吧?”
“也对,你说说要什么?”
“我若是赢了,国公要无条件支持我们指导思想的工作。”
“哈哈,没问题。”
程知节一口答应下来,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薛礼,你以后在指导的思想生活安排上,要无条件服从,要起到带头作用。”
裴行俭道:“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属下不管输赢,自该如此。”
“好,就这样!”
他喊道:“牵马来!”
“我们来骑射比试!”
裴行俭颇为自信,你箭术再高超,难道你骑射还能勇猛了?
不是说家道中落,家境贫寒嘛。
难道你还能天天骑马练骑射不成?
可惜,裴行俭想错了,错的离谱。
当薛礼展现出高超的骑射身手,箭箭命中靶心,甚至一度连续破开先前箭矢尾部,精准命中靶心。
裴行俭心知自己比不过了,但为了尊严,他依旧展现骑射实力,命中靶心。
但与薛礼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好,我愿赌服输。”
裴行俭很是干净利落,他很不解,这薛礼到底是什么妖孽。
怎么步射,骑射都如此恐怖?
“他搏斗也很是厉害。”
“前几天,我不是腿脚不便嘛,就是这家伙给干的。”
狄仁珪大诉苦水,要不是薛仁贵识大体懂规矩,安分守己,还帮着他做事,否则,就队里的指导工作就展不开了。
“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装的。”
李敬玄无语,道:“家境贫寒,种田为业,他薛礼是这种家境能培养出来的?”
“万一人家天赋异禀,是个妖孽呢?”张仁祎说道。
众人:“……”
裴行俭很想质问狄仁珪,你为什么不早说,大家伙要知道,怎么会跟这硬茬比试?
狄仁珪也很尴尬,他肯定不想说,多丢人的啊。
现在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了,说出来自然就不会觉得尴尬丢人了。
是不尴尬,但大家的眼神却很幽怨。
“好好好。”
“薛礼,干得不错。”
程知节拍着薛礼的肩膀,道:“诸位将士,老夫保举薛仁贵参加明年与禁军的大比武,没有异议吧?”
“没有!”
新军将士哪里还有异议啊,能打得新军十个指导,无话可说的。
可是狠狠帮他们长脸啊。
裴行俭他们摇头,心里并不难受,也不担心有将士敢不服从他们。
比不过薛礼,还比不过你们?
薛礼是个妖孽,你们难道也是?
再冒出来一个,只能说明大唐天下,藏龙卧虎的高手太多。
“
士子徽章的事情,我会去拜见太子殿下说明的。”
“你们安心做好军中思想生活上的事宜。”
唐俭私底下叫他们坐在一起,道:“军事训练上,我们不插手,但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
“明年有一场全军大比武,几十万禁军遴选出来的佼佼者,不单单是我们新军要争,他们也在争。”
“我们新军人少,也不能气馁。”
“若是我三千新军,一举夺得全军大比武的桂冠,那以后谁还看轻视我们?”
众人点头,也知道事关重大。
“还有,薛礼一事,你们不要介怀,心胸要大度。”
“太子殿下告诉过我一句话,肉烂在锅里,比什么都强。”
“他薛礼始终是我新军的人。”
唐俭说道:“你们明白吗?”
“明白!”
“那好,就这些。”
其他人出去后,裴行俭留下,对唐俭表示感谢。
“无妨,老夫舍下脸,厚颜去求太子便是。”
“成与不成,老夫也没有把握。”
“你也不用自责,都是为了指导工作的顺利开展。”
他拍了拍裴行俭,道:“你是指导,心思在新军上面就成。”
“我这个总指导,总该有担当不是。”
“只要不是天大的篓子,放手去做,程知节那边,老夫自会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