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太子心思,小子怎么能知道呢。”
“那陛下知不知道?”
闻言,杜荷呼吸都差点停了,见他这样,程知节知道七七八八,“看来陛下是不知道了。”
“这让老夫很难办啊。”
杜荷激动的说道:“叔父,难道你想不尊太子教令?”
“胡说,老夫什么时候说了不尊太子教令的。”
程知节义正言辞的说道:“太子教令,非同小可,老夫岂能擅断。”
杜荷挣脱程知节的铁爪,有点恼道:“叔父,太子教令既下达,小子的使命也算是尽到了。”
“听不听是叔父的事,小子还要去其他家宣令
。”
“告辞!”
程知节大怒,“站住!”
“你个臭小子,在老夫面前还摆谱了,信不信老夫替你爹抽你?”
杜荷被程知节这中气十足的大吼,吓得脸色一白,瑟瑟发抖,道:“叔父,我何曾摆谱。”
“再者说了,小子是太子使者,你这会儿不能抽我。”
程知节就一混不吝,滚刀肉,冷笑道:“今日你不把事情给老夫说清楚,别想全身走出程家的门。”
“老实交代,在老夫之前,你去了谁家?”
“之后又要去谁家?”
杜荷露出犹豫,程知节威胁道:“不说是吧?”
“别怪老夫动手了。”
“我说,我说。”杜荷暗暗悲叹,他就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好办的。
太子殿下啊。
臣在这里受苦吃瘪了啊。
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小子先去了郑国公府上。”
“魏征老儿?”
“是郑国公。”
程知节一摆手,“不管那么多,继续说。”
“然后小子就来见叔父了,之后小子要去鄂国公府,河间郡王府,卫国公府,英国公府……。”
杜荷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反而把程知节给吓了一大跳。
他眼珠子一转,道:“小子,听好了,老夫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办你的事,老夫呢,也考虑考虑,从犬子中选谁去。”
杜荷如蒙大赦,躬身行礼后,转身就走,一分都不想多待。
这个老梆子,太不是东西了,动不动就要上手,就要拿他爹来威胁他。
“父亲,太子此举有点过了啊。”
“一家两家还好,这是好多家,就连河间郡王都要……。”
“所图之事,昭然若揭啊。”
程处弼小声说道:“我们家要去吗?”
“去,怎么不去。”
程知节道:“你去。”
“啊?”
“就你天天无所事事,正好去东宫,跟太子好好学学。”
程处弼哀嚎道:“父亲,你不是不知道情况,这会儿去东宫,不是让儿子……。”
程知节瞪眼,道:“你让老夫怎么办?”
“太子教令来了,明日就能传开,朝野皆知,难道你要老夫公然抗令不从?”
“不敬太子,你来担着啊。”
程处弼嘀咕道:“你还怕得罪太子啊。”
“狗东西,还敢顶嘴了是不是?”
“父亲,陛下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考虑。”
“你当你耶耶傻啊,情况不明,咱们肯定不会先动啊,不过你要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