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翔愁眉不展，默默喝着闷酒。
慕容峻看着眼前的美人们，连她们都让他觉得扫兴，挥手让她们退下。
“李将军，何时变得如此胆小如鼠？”慕容峻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冷冷说道：“萧北麟不过是浪得虚名，竟然让你忌惮至此？你若害怕，就留在这军营里，五日之后，我将亲率五万士兵破他的城，取他的首级。”
“不可！”
李天翔放下酒杯，望向慕容峻。
“二皇子，带兵上阵之事交给末将便可。您贵为皇子，万不可有任何闪失。萧北麟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万一……”
后面的话李天翔还未说完，就被慕容峻打断。
“什么万一？莫非李将军的意思是……我不如那萧北麟？”
李天翔对萧北麟和慕容峻都有交集，自然知道二人的差异。然而，此时面对慕容峻的质问，他只能违心答道。
“末将绝无此意，萧北麟岂能与您相提并论。”
“没有最好！”
慕容峻脸上的愠色淡了几分，但语气里依然带着几分轻蔑。
“同是皇子，我与萧北麟截然不同，他的出身如何能与我相比？父王赐予我的十万兵权，是萧北麟到死都不可能得到的。他不过是大曌的一颗棋子，三万士兵也是他多年积累的。大曌朝内所有人都希望他此役有去无回。天时、地利、人和皆为我所占，我怎可能会输给他？”
“二皇子所言极是。”
“既然李将军也觉得我说得对，那就让我亲自会会他，看看所谓的大曌战神将军究竟如何。”
慕容峻想到即将到来的会战，重新畅快大笑。
“等我凯旋而归，我定要提着萧北麟的首级作为战利品，悬挂城楼，也向父王证明，他的儿子中究竟谁更有出息！”
见慕容峻心意已决，李天翔也不再劝谏，心想也许这一切真是他多虑了。
他双手举杯，朝慕容峻敬了一杯。
“末将预祝二皇子首战告捷。”
慕容峻笑得意气风发，顺手干了自己面前的酒。
“承蒙李将军吉言，干！”
***
北境军营后方的空地。
萧北麟与淮安等人根据平板电脑上的步骤，调配木炭、硝酸钾、石膏的比例，一次次地实验。
虽然严格按照教程操作，但经过一天一夜的研究，仍未能如视频中那样引爆成功。
“再来——”
萧北麟整日未合眼，双眼深陷，俊毅的脸庞上沾满了沙土，青色的胡茬悄然爬上下巴。他的威严却丝毫未减。
无数次推倒重来，亦以失败告终。
淮安和其他几人的脸色渐渐变得颓废。
萧北麟再次看了一遍传来的教程，目光如炬道：“减少白色粉末的份量，增加木炭粉，再试一次。”
“是——”
众人不断调配，直到翌日傍晚，眼睛酸涩不已。
即使如此，却无人敢有半点马虎。
工匠们的手微微颤抖，但在萧北麟冷静的指挥下，大家井然有序地按照比例混合原料，放入研磨器皿中粉碎。
火候的掌控也被严密监视，每一步操作都小心翼翼。
萧北麟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