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梦从瘫着的坐姿变成直起身子来，“你猜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奶奶和你母亲不干净的？”
沈乐山懵了下，“啊？”
缓了两秒，才试探的道：“很久以前？”
沈清梦‘嗯’了一声，“最起码得是十多年前了。”
“那么早？”
“嗯，我师父说我有权利知道。”
“哦……师父真开明。”
这他妈和师父开不开明有什么关联？他到底有没有点脑子？
沈清梦按了按正在突突蹦的太阳穴，很想赏沈乐山两拳让他清醒一下。
“我说，难道你没get到我的意思吗？”
沈乐山一脸的茫然，“什么意思？”
沈清梦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她咬着牙，努力做最后一次暗示，“我的意思是，我很多年前已经知道你奶奶和你母亲干的好事了。”
“那你……你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
“我辛苦你妈！”忍无可忍的沈清梦抄起放在椅子上的抱枕，劈头盖脸的朝着沈乐山砸了过去。
“你似不似傻！我都表示的那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没懂我的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蠢！”
沈乐山看着抱枕飞速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砸了个正着。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将从脸上掉落的抱枕接住。
继续两眼蚊香状的看着暴躁的沈清梦，“姐，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沈清梦眼刀子嗖嗖往他这边飞，“我也想不气，你倒是别惹我生气啊。”
沈乐山顿时无措起来，支支吾吾好一会也没说出什么来。
见此，沈清梦真的是无力至极。
“行了，我不指望你自己能明白了，我来和你说吧。来，过来坐着说。”
她下巴一抬，沈乐山立马走了过来，乖顺的坐下了，宛若一条大狗。
沈清梦眯了眯眼睛，便宜弟弟这狗头看着很好rua啊。
再看一眼孩子脸上的不安，她按捺住了自己的爪子。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没必要在我面前一脸你是罪人的死德性。如果我真的想要迁怒于你，心里也恨着你们姐弟的话，你俩早死了市回都不止了。”
“因为我这人是有底线的，爱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对我好，我对谁也好。谁欠了我的，我也只会对着这一人讨。”
“当然了，如果你知道了你母亲干的事情后，还站在她那边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对你客气就是了。但你不是，所以我才会对你没有恶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明白了。”沈乐山抱着抱枕，一脸的恍然大悟，看上去很是有几分呆萌。
“这不就得了，以前啥样，以后还啥样。你奶奶是你奶奶，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
“我要朝着她们讨回她们欠我母亲和姑姑的，让她们付出该付的代价。但这些和你没关系，讨账讨不到你身上。我也没有连坐的想法，还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负罪脸来。”
沈乐山抿了抿唇，“可我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你，最不该受苦的你，吃了很多的苦。我和我姐却享受了原本该属于你的二十年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