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沈乐山回答的很快。
沈清梦露出一分诧异来，“你确定？”
“我确定，我相信你。”沈乐山说的斩钉截铁。
“傻，蠢。”沈清梦薄唇轻启，丝毫没有为他的信任而感动，也没有给他留情面。
“我是你什么人？我们认识了多久了？我们之前才有过几次合作？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真正身份吗？你完全掌握了我身份和真正实力背景了吗？”
她一连串的问话，让沈乐山瞬间狼狈不堪。
“你看，都没有对不对？”沈清梦摊开了双手，双眸间有潋滟光彩在流转。
沈乐山盯着她闪闪发亮的眸子，想要说他不需要知道哪些，他就是相信她。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清梦已然先他一步再次往下说了，“在上述我问你的问题，你都没能做到心中完全有数之前。有法律效用的合同，才是最该值得你信任的。”
“永远不要过于相信你的情感，因为那是可以人为营造的。要多相信你的理智，才能避免尽可能的不掉在坑里。”
说着，她在心底无声的苦笑。
她对着沈乐山说的冠冕堂皇头头是道，但是自己都还没能做到。
每次面对着季星河，理智总是不太够用。
情感有事没事的就占个上风，让她脑子偶尔一抽一抽的。
所以说人类是个复杂情感体没错了。
明知道理智是对的，情感却还是选择与理智背道而驰。
这才是令人最为无力的。
希望沈乐山是个好学生，不要和她一样。
正想着，她的学生也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我的理智也在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
“……”合着她刚才那么多都白说了？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换做别的人，我定然不会轻易付出信任。对着你，我认为我可以。我心底的声音告诉我，你和别人不同。”
望着沈乐山倔强又认真的脸，沈清梦一阵头疼。
完了，黏皮糖进化了。
她能预见他接下来，会变得更加粘她。
什么见鬼的莫名信任感啊，沈乐山眼睛怎么长的。
怎么她就和别人不同了？哪里不同了？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巨大的错觉？认为她是个值得他满心信任的人？
他们才认识几天啊！
“小伙子，请你不要高估人性。”沈清梦虎着脸，严肃的说了一句。
“我没有高估人性，我也相信我没有低估你的人性。”
沈清梦：“……”
如此坚定的口气，如此肉麻的话。如此较真的神情，竟令她无言以对。
“那你从此要时刻小心着被我卖了还给我数钱。”
沈清梦语气很不好，丝毫不掩饰她的森森恶意。
对于她话里明显的恐吓，沈乐山蓦地对她展颜一笑，“你不会的。”
沈清梦怔了下，死孩子居然会灿烂的笑？
笑起来时，还能挺好看，挺阳光，分毫不见鬼气？
沈清梦紧盯着他的脸，一时间惊奇不已。
沈乐山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沈清梦眼瞅着一个阳光少年在几秒内变成了阴沉少年，默了一会后用感慨的语气道：“孩子，以后没事多笑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