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将他的双手反拧,男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信你,我信你!”男子大叫着。
“好,”陆瑾放开他,“出去自首。”
“只要你能承诺治好我儿子,我就去自首!”
“我只承诺全力救治,至于结果,谁也不能保证,”陆瑾看着他,“自首,你顶多被关两年,若等着被抓,你怕是见不到你儿子了。”
“我自首,自首!”
“唉,等等,”梁不凡揉着自己的腰,“你儿子什么病?”
“罕见病。”
“有多罕见?”梁不凡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脖子上的血。
“全球只有二十例。”
“这活我接了,”梁不凡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孩子有其他监护人吗?”
“有,他奶奶。”
梁不凡摇头,“孩子的妈妈呢?”
“前年去世了,也是这个病。”
梁不凡明白了,还是个遗传病。
“行了,你去自首吧,明天一早让他们来我这里,我给治。”
男人捡起地上的刀,带着刀出门自首去了。
陆瑾站在梁不凡的身边,他知道,这一切是林木做的。
但是,陆瑾没有办法告诉林晚,因为这些天,林晚整天跟他在一起,是她的目击证人,如果陆瑾说了,肯定又是他的不对,这明显是对林木的诽谤。
“身手不错啊,”梁不凡从抽屉里找了点药,将棉签递给陆瑾,“来,给我抹点药。”
说是药,其实是消毒水。
陆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用棉签沾着消毒水抹在他的伤口上。
“当个医生也挺倒霉,救不了人,要挨揍,能救人,还得挨揍,啥时候国家能出台一条法律,保护保护我们医生啊,”梁不凡似乎感觉不到疼,声音没有丝毫的颤抖,“这治病救人都快成高危行业了。”
“被捅伤的医生没事吧?”陆瑾问。
“没事,一个伤了手臂,一个伤了肩膀,”梁不凡叹息,“下次我不值夜班了,我要回家抱着我儿子睡觉去!”
勤奋的鸟儿有虫吃,勤奋的虫子被鸟吃,他才不要当那个勤奋的虫。
给梁不凡抹完了药,陆瑾站了起来,“对了,你以前不是研究了很多不法的药?还在吗?”
梁不凡看他一眼,“干嘛?查我?”
“给我一点。”
梁不凡白了他一眼,“我研究那种药违法,你要是使用,同样违法。”
“有没有一种能让我生病的药?最好是能发烧的。”
梁不凡看着他,“你干嘛?”
“正人君子当久了,我想试试小人。”
“这有什么难得,什么时候你想生病,我把病毒库的里的病毒给你打上一针,想要什么症状都有,你还可以选择。”
陆瑾点头,“懂了,给我挑选一支能发烧的。”
梁不凡觉得陆瑾现在就有病。
“我走了。”陆瑾转身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儿?”
“去给你善后!”
这件事如果闹起来,那以后得了病没有办法医治的人,都会效仿今天的事情,拿着菜刀威胁医生,那医生们的处境可就真的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