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或者说净土的一角。
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一切宛如浸润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
茂树四下打量着没有生命迹象的空间,心中没来由泛起一丝想要吞噬的冲动。
六道仙人此时喘匀了气息,挥手间浑身伤痕消失干净,只是刹那间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忍者始祖形象。
“千手茂树,你的鲁莽让我担心!”
“嗤……”茂树一声嗤笑,语气中略有些不屑:“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
“不行!琵琶湖的灵魂不能交给你,否则……”
“大筒木羽衣,我提出的是要求,不是请求。”茂树笑容不减,可眼底略带疯狂的寒光却没有丝毫顾忌:“你……可以试试我的决心!”
“等等!”六道仙人慌忙阻止茂树灭世的冲动,连忙开口:“我可以归还琵琶湖的灵魂,但你必须听我讲述一切的真相,若到时候你依然故我,那……”
“那又如何?”
“呼……也只能随你去吧!”面对一个随时能灭世的疯子,六道仙人满心无奈:“千手茂树,你知道忍界的真正历史吗?”
茂树也不搭腔,盘腿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六道仙人眼神里尽是唏嘘,喃喃说道:“上古时期,大筒木一族发现了这个世界……”
六道仙人的故事又臭又长,其中全是美化粉饰之词,但茂树依然从中提取到了关键情节。
大筒木辉夜和大筒木一式奉命在忍界栽种神树,辉夜为了反抗不公的命运和保护忍界仅存的生灵偷袭了一心杀戮的一式。
辉夜战胜后,将重伤的一式献祭给神树,并吞食了神树果实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可惜,作为祭品的辉夜低估了大筒木一族的阴险,一式的意志并未消失,而是潜藏在神树果实中,融入了辉夜的体内。
辉夜为了剥离一式对自己的影响,便将天魂、地魂和一式的灵魂一起剥离,希望借此彻底消灭一式。
然而,羽衣和羽村却被一式的灵魂影响产生了自我意志,并在忍界守护者蛤蟆大仙的挑唆下,封印了辉夜,而一式的灵魂借机转生为因陀罗和阿修罗。
一式的计划十分完美,却没想到这一切正是辉夜的计谋,一式的灵魂也只能伴随着辉夜的诅咒,在历史的长河中相互争斗并一点点消散。
“真是狗血的家庭闹剧!”茂树给出的评价十分贴切,但六道仙人却并不认可。
“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
“生存?”茂树嗤之以鼻:“你们完成了目的为何不重新归一?你的人魂辉夜姬为何要分裂出黑绝?还不是你们都想成为真正的意识主体吗?你的兄弟大筒木羽村呢?已经被你所吞噬了吧?”
听罢,六道仙人却苦笑一声:“净土便是羽村,没有人可以吞噬他!至于黑绝,只是为了计划完成的工具。”
“哈哈哈,说了一堆废话,你依然没有回答最核心的问题,你们为什么不重新归一?”
茂树话语如刀直切要害,六道仙人又是一声苦笑:“一旦合一,忍界将晋升,到时候,大筒木一族将倾巢而动……忍界终将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