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柴管家,越越姐姐呢?”
思绪里,传来杨昭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回来了,事实上,柴从零更不知道他去哪了。
连忙起身,“小姐进房了,说不让打扰呢,我给您去厨房拿吃的。”
“多谢。”
柴从零愣了愣,忍不住看了杨昭一眼,“话说……杨先生跟刚才那头笨鸟蛮像的,谁曾想到如呆鹅一般的他竟然是妖孽呢。”
若柴从零听过这样一句话,兴许会击节赞赏的:天才与白痴,不过一线之差。
转眼,夜幕降临。
一名侍女敲开了杨昭的房门。
侍女是杨昭不曾见过的,有点强壮,倒像杨家那八个丫头,脸上长了几颗痘痘,外表不甚美丽。
相映成趣的是,托盘上那大如锅子的汤碗里、一眼能勾起食欲的面条,旁边是大碗的卤汁,还有大盘的煎肉。
“好饿!”
杨昭一声欢呼,将卤汁倒进面条里,一口煎肉、一口面条,吃得不亦乐乎。
含糊道:“越越姐姐,恭喜你《飞燕功》臻至圆满,嗯……话说你的厨艺越来越厉害了,简直做得比我娘的还好吃呢!”
“我没吃过杨大婶做的面条呢,不过你那样说,大概我做的是比她做的好吃。”
舒越褪去掩盖身体的光华,老老实实的说着。
随即坐到杨昭身旁,带着兴奋,却也有点小失落,“阿昭,我的《飞燕功》是不是不够圆满,怎么你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不是,主要……”
看着舒越期待、紧张的眼神,杨昭不禁哑然失笑,“我的傻越越,飞燕号就你跟柴管家两个女的,我想认不出你来都难呀!”
舒越恍然,嫣然一笑,心里好高兴,也带了一丝自己难以理解的……高兴。
只知道两种高兴是不一样的。
“阿昭,多谢你。”
杨昭奇道:“多谢我什么?”
中午,杨昭以身似飞燕的身法从东海里返回飞燕号,舒越看到了,灵机一触,抓到了《飞燕功》臻至圆满的那一点灵光。
立即回到房间,服用大造化丹后,一举臻至圆满。
“阿昭,我只服食了一颗大造化丹就臻至圆满,担心不够圆满呢,有你的话,我放心了。”
杨昭不禁叹道:“越越姐姐,你果然是冰雪聪明,而且独具慧眼。”
一颗大造化丹就臻至圆满,剩下四颗,以灵光一现补足了,是为冰雪聪明。
而杨昭刚达到了身似飞燕,舒越便以慧眼参透了其中真意,是为独具慧眼。
舒越认真的想了一阵,老实的点点头,“嗯嗯,是的。”
看着舒越明眸皓齿,杨昭有点恍然,好似有点东西需要记起来,却总像执笔忘字一般。
“记不起来就不想了,反倒总会记起来的。”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了。
夕阳在平静的海面镀上了一层金色。
数十头海豚分了两队,在飞燕号前追赶着鱼儿,煞是有趣。
早有经验丰富的洛河帮弟子预测,未来几天亦会有好天气,四天内一定能到达凤凰州。
从今天开始,已然看到许多来往凤凰州的商船,好不热闹,证明了此处到凤凰州十分太平。
无事的弟子们纷纷涌上甲板,即便是神威凛凛的慈悲和尚,也不咸不淡的与大伙开着玩笑。
突然船头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
“赶紧救救它,那可是有灵性的事物。”
“唯有请堂主出手,他老人家箭法最好。”
“慈悲堂主,赶紧过来救救它。”
杨昭、舒越等人亦被吸引到了船头。
只见船头右侧约莫十米处,有一头海豚正急迫的不断用头点着水面,好似在给船上众人磕头一般。
而前面约莫两百米处,一头四百来斤的牛鲨正追捕着一头海豚,情况十分危急。
舒越急得拉住了杨昭的衣袖,“阿昭,救救那海豚,你看……他们多好的朋友,多仗义。”
舒越由于压制了境界,即便《玄冰功》炼至水箭术,也只能有一百米左右的射程。
一旁的柴从零笑道:“我看呐,他们不是朋友,而是一对小情人,船头的壮实定然是憨青年,而被牛鲨欺负的高挑,定然是俏姑娘,杨先生,赶紧英雄救美呀!”
“堂主!”
话语间,一名战堂弟子双手捧过来一张铁弓。
慈悲和尚没有去接,笑道:“论箭法,洛河帮自然是大和尚第一,那是不算杨先生在内的讲法,在杨先生面前,大和尚岂敢献丑。”
“杨先生,那您赶紧弯弓引箭呀!”
非正事,杨昭向来和蔼,洛河帮弟子赶紧催促着。
话犹未了,那催促的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怎么……那牛鲨自己就死了?”
“傻人,牛鲨怎么会自己死了,自然是杨先生出的手!”
早有见识不凡的人提醒着。
而慈悲和尚、柴从零早就紧紧盯着杨昭的手。
清晰的看到在杨昭左手无名指位置,出现了一轮高洁的光华,就如一枚戒指一般。
稍纵即逝,戒指消失,牛鲨死亡。
两头海豚相聚,好不亲热,大概柴从零是对的,它们确实是一对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