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杨昭补充道:“他本姓凌,后来随母亲改嫁而改姓风,无人知道他私下与海蟠关系亲密。”
“杨先生越来越会做买卖了。”
李香君嫣然一笑,“风云与海蟠这层关系连我都不知晓,当是消息互换,这次免费。”
顿了顿,“两日内,我会随着这一层关系,给风云造一个杀局,让你杀了他,又能全身而退,绝无外人知晓。”
“多谢香老板,恭候您的好消息,告辞。”
“阿昭。”
“阿香,怎么?”
杨昭回头,却看到李香君嫣然一笑,如花般好看,“你说,我长得好看,还是骆冰长得好看?”
“我想想看……”
“不用想了,阿昭多谢你!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香君是个青楼老板,通俗讲的老鸨,骆冰出身名门,是清平府第一大帮帮主夫人。
但凡是个正常人,心里面都有答案,更勿论骆冰的美冠绝天下。
而杨昭下意识的想,思想里面将她们的身份置于一条平行线上,亦读懂了女人的美:各有千秋。
“九百零一两,阿昭这个朋友……值得的!”
李香君如是说着。
翌日。
吃过早饭的杨昭难得清闲,坐在门槛上发呆。
这两天他只做一件事情:等,等李香君送来风云的死讯!
至于风云早已经想到了一条置舒野王于死地的诡计,杨昭懒得知道,也不屑以此向舒野王邀功:
毕竟死人想的任何事情都是空想,以绝不会发生的“子虚乌有”为自己觅得好处,与杨昭性子不合,不过……
很老实,除非有必要时,杨昭亦非呆板的人。
八个丫头过来了,叽叽喳喳如同四千只鸭子一般的吵闹。
“宜夏,怎么长黑眼圈了?昨晚思春睡不着?”
“宜竹别乱讲,是昨日夫人做的萝卜糕太好吃了,吃多了撑着睡不着,而且……哪来的春。”
“宋胖子呀,他看你的眼神色眯眯的呢,他除了老跟胖,其他还好呀。”
“才不要宋胖子呢!我去洗脸!”
宜夏逃到水缸前。
“妹妹,你在干嘛?”
正想着宜夏对着胖子甜甜叫一声“死鬼”的有趣场面,下一瞬杨昭给妹妹的怪异动作逗乐了。
小家伙如一头大青蛙,蹲在地上,慢慢的“走”着,十分认真的在地上好像找着什么一般。
杨李氏没好气道:“你妹妹呀,昨天在院子里捡到一个鸡蛋,兴奋了一个晚上,一早起来就说要找鸡蛋了……”
母鸡生鸡蛋都是固定地方的,院子里人来人往怎么可能有鸡蛋,大概是母亲漏掉的。
“小家伙净长力气,如今怕是有个两三百斤气力了,就是不长脑(子)……不是,我家妹妹是单纯,嗯,是单纯!”
“哎呀!”
宜夏一声惊叫将杨昭拉回了现实,随即吓出一身冷汗。
是妹妹蹲着行走,宜夏刚端起一桶水,怎么会知道地上有个如石头一般的小家伙,倒退时踢到了,将一桶水都淋到小家伙身上。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
“冷死妹妹了!娘,赶紧拿毛巾、衣服……”
杨昭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直接用自己的衣服替她擦身上的水渍。
却听到母亲施施然道:“没事的,我们乡下那些小狗也是大冬天随便扔进池塘里,冻不死、还学会了游泳。”
“娘……害……”
杨昭已经习惯了这个娘亲对妹
妹越来越没心没肺了。
“欸?!”
手忙脚乱间,看到小家伙身上冒起了一缕、一缕如炊烟般的气息,而她全身暖洋洋的,并无半点失温的症状。
随即惊道:“妹妹,你炼出了真气?”
小家伙憨憨道:“哥哥,什么是真气呀?”
“就是……”
“就是在妹妹这里……”
一只葱白般的手指落到小家伙的丹田处,“喏,这里,像个小老鼠,妹妹想着它往哪里跑,它就往哪里跑……”
是骆冰。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舒野王。
“不是老鼠,是小黄呢。”
小家伙认真的纠正,“嗯嗯,跑得好快呢,暖暖的,妹妹睡觉都好热,不过不盖被子的话……娘是要揍妹妹的。”
杨昭指了指一头小黄鸡,“伯母,那就是小黄,跑得最快的小鸡。”
舒野王哈哈大笑,“小家伙跟我们越越小时候一般,净说些傻气话。”
没想到舒越小时候竟然是那种人!
杨昭放心了:舒越小时候跟妹妹一般的憨,如今却十分聪明。
随即心中一阵激动,小家伙刚才说的话,就是真气有所成的迹象,不,岂是有所成,简直是大有成就!
骆冰抱着小家伙,以身子遮挡,揭开她的衣服,素手在身上不断的拍打、摸索,直逗得怕痒的小家伙“咯咯”的笑着,小身子如蚯蚓般扭动。
末了,骆冰抬头,眼里满是异样的神采,是喜悦、是激动、又是理所当然。
“真不愧是阿昭的妹妹,小家伙原是千年难遇的纯玉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