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又从胸口处摸出一叠银票,让杨昭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她胸前那几两肉似乎并无任何缩小的迹象。
“杨大人,进赌坊是需要赌资的,洛河帮四千两银子先行奉上。”
“柳老板想的倒是周到。”
至尊赌坊是清河县最大的赌坊,王氏兄弟是赌坊的老板,寻常赌客要见他们千难万难,除非你是有钱的傻蛋。
杨昭今日人皮面具彰显出来的模样,傻蛋是满足了,差的确实是有钱,四千两银子正好可以作为催命符。
“杨大人,您有没有赌过钱?”
柳如是把杨昭送到门外,似乎想到了什么。
杨昭摇摇头,“并没有,各种赌法一窍不通。”
柳如是笑道:“最好,杨大人不知道,但凡第一次赌钱的人,都会大杀四方。”
杨昭也笑了,心想:若我说精通赌钱,大概你又会有另外一番说辞,青楼女子的嘴巴……害,曲都能给她说直!
柳如是看着杨昭离去,快步走进了浅语的房间,肉痛道:“小翠,赶紧到我的梳妆台第二个抽屉,拿那价值百两的伤药给浅语那臭丫头用吧!”
小翠尚未答应,却传来了杨昭的声音:“无需动用柳老板那百两银子,价值五两银子的美肌膏即可。”
杨昭顿了顿,继续道:“珍珠粉、芦荟汁、美肌膏,一比五比十的比例调匀,均匀的敷到伤口上,那两个较为深入的地方,再加两滴天星草汁液,三日内可复原、不留疤痕。”
“嗯……这样吧,令人到百草山庄购买九颗百花清心丹,晨、午、戌整点服食一颗,这三天里她不会再受皮肉之苦。”
柳如是快步出门,“多谢先生……”
杨昭早无了踪影。
“路见不平、心存良善……”柳如是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叹道,“杨昭此子如此性格,在乱世里定然要吃许多亏。蠢人,白白浪费了一身惊人艺业,这种人终究难成大器,拜将封侯绝无他的份!”
随即嫣然一笑,“不过……谁又不希望身边有一位这样的朋友呢!就不知道柳如是是否有福气当他的朋友。”
杨昭不会读心,不知道柳如是在想什么,若知道的,他的回答绝对是肯定的:至少……柳如是会是一位不错的利益上的朋友!
“啊啾!”
刚来到至尊赌坊门口,杨昭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禁呆了呆:以我如今的体质、修为,不可能再得伤风感冒。
“哦,对了,是娘亲或者妹妹想念我了,绝不能是骂我吧?”
不曾想,在闻香阁里,柳如是突然一声暴喝:“你们别听那家伙乱讲,他懂个屁!美肌膏明明成本十九两,我卖给你们二十两仅收个成本价,外面的可是卖三十两呢!”
也不管自家姑娘相信不相信,反正价钱一个铜子也不能减,心中诅咒道:“杨昭,你这臭小子,老娘要……要……”
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杨昭可是她家会生金蛋的母鸡,太狠的诅咒是绝不能用的。
“老板,您红光满面,今日一定大杀四方,进去试试手气,若赢大钱了,赏几个铜子给小人沾沾光也是好的!”
赌场小厮看到杨昭呆笨的样子,心领神会:这呆头鹅在赌坊门口打喷嚏,定然是给供奉在赌场里面的武财神爷爷手中大刀砍中了,进去定会输个底朝天。
杨昭哪知道他的心思,作一副倨傲相:“我是隔壁临水镇的,赌场上已无对手,今日来至尊赌坊,只想找王氏兄弟赌上一把,其他荷官……没兴趣!”
说罢,直接抄出大叠的银票在手中作扇子用,小厮偷眼过去,那银票每张都是五百两银码的。
“老板请进贵宾厅,先跟其他尊贵的客人玩着,赢个千把两热热身,小人马上去找我们家两位老板回来!”
赌坊老板应酬许多,要确定他特定日子在哪里很难,这种人大多有赌瘾,遇到大赌客没有不回来过过手瘾的道理。
贵宾厅的大圆台上一共坐了七人,目测赌的是最简单的骰宝,杨昭自讨三颗骰子孰大孰小,应该不难算出来。
目光随即落到众人身上:俗语有云十赌九骗,不能不提防。
“欸?看来今日似乎要加钱了!”
坐庄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白面男人,眼睛开合之间十分精明,好似能看透一切一般。
【茅天命,26岁,黑莲教教主茅子元第二个儿子,血关武者。】
【他武道天赋奇差,却十分精明,是茅子元主要智囊、得力助手。】
【有滑不留手的外号,常在险境中化险为夷,嗜赌如命。】
而贵宾房里面伺候的八名侍女皆是黑莲教中人物,均为血关武者。
香艳的是,这八人也都是茅天命的姬妾,以其中一名高挑的女子为首,会按照各人的身体状况、以及茅天命当日的心情,而安排侍寝的人以及人数、道具。
“巧了!”
赌桌上另外六人竟然有四人算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