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去见见这位天下第一刀。”
二人迎着宋阀之人而去,宋师道与宋鲁也第一时间迎了上来,行礼道:“宋师道、宋鲁见过国师,国师舟车劳顿,一路辛苦,我等已在家中备好宴席,为国师洗尘。”
他们本来还准备了歌舞美姬,但看见江生身旁的绾绾之后,他们明智的取消了这一项。
别人笑脸相迎,江生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自然也会还之以笑脸。
“有劳二位了,请问宋阀主可在族内?”
宋师道回道:“家父一直在磨刀堂内恭候国师,待国师休息片刻,师道随时可领国师前往。”
江生点头道:“好,那就有劳二位带路。”
宋师道伸手让出道路:“国师先请。”
江生没有客气,带着绾绾便向前走去。
宋师道与宋鲁紧跟在其后,将之一路送到了大堂之内。
堂内早已准备好了美酒佳肴,江生直接被迎到了首位。
他也没有客气,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绾绾坐在他身边,满脸春风得意。
能被宋阀这样奉为座上宾的,天下少有,连她师父祝玉妍亲至恐怕都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不得不说,宋阀这一方面做的极为到位,给足了江生排面。
只要宋缺不是死了心要反,想必他也没有理由对宋阀动手了。
江生的确不想对宋阀动手,对于坚定维护汉人统治的宋缺,江生极有好感,对方对武道的追求,也让人颇为欣赏。
若能拉拢,自然是拉拢的好,隋室倾亡之前,宋阀也从来没有反隋之心,并没有铲除的必要。
酒足饭饱过后,江生也是对宋师道与宋鲁明言道:“二位放心,本座此次前来,只要宋阀主一句承诺,只要宋阀依然保持之前与朝廷合作的态度,宋家依旧可以永镇岭南,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宋师道闻言与宋鲁对视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只要江生的要求不是太过分,他们其实都可以接受,现在一切不变,自是最好不过。
唯一有变数的,就是家主宋缺的态度了。
“国师大人,父亲在磨刀堂恭候已久,您是否要现在前去与他见一见。”
江生起身应道:“走吧,与令尊的这一见,我期待已久。”
宋师道急忙头前带路。
穿过几座小院,宋师道带着江生来到了一处僻静之所,还未靠近,江生便已感受到了磨刀堂内磅礴的刀意。
他身后短刀也似有所觉,自主发出阵阵刀鸣,磨刀堂内的宋缺陡然睁开双眼,感应到了堂外那道至阴至邪的刀意。
“是国师到了吗?请进吧。”
宋师道伸手相让道:“国师请。”
江生让绾绾在外等候,一个人进入了磨刀堂。
堂内一个眼神锐利,气质非凡的威严男子在江生进来的第一刻便毫无掩盖地释放出了身上似比天高的刀意。
江生背后短刀颤鸣不已,但没有江生的允许,却始终未曾出鞘。
无论宋缺的刀意如何压迫,江生都似若无所觉一般,风轻云淡,浑身包裹奇异之力,彷佛置身于世外,不受外物所扰。
宋缺眼神微凝,渐渐收回了自身刀意,开口问道:“国师也用刀?”
江生笑言:“不常用。”
不常用也是用,宋缺心中战意更甚,没想到今日与江生一见,还有意外之喜。
自十几年前击败霸刀岳山之后,天下刀客再也无人能与之争锋,一个好对手,还是个同样用刀的对手,实在难寻。
“国师看这磨刀堂如何?”
江生环顾一周道:“都是好刀,可惜,也都是残刀败柳。”
宋缺点头道:“不错,他们皆是败在我手中之人的兵刃,虽仍旧锋锐,却已失了精神。”
“但今日,我想它们都会感到兴奋。”
江生看向他道:“你想与我一战?”
宋缺正声道:“除宋阀阀主之外,宋某也是一名追求武道之人,见到国师,如何能不请教。”
江生盯着他道:“你输了,宋阀就要从此听我号令。”
宋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若我输了,宋阀自然任你处置,若我胜,天下不乱,宋阀依然不会北上。”
“好,我在堂外等你。”
简单的交流过后,江生来到堂外空地,等着宋缺带刀前来。
而磨刀堂内的宋缺走到一面墙前,伸手拿起一柄宝刀后,眼神坚毅地走了出去。
这一战,或许将是他平生经历最艰最险的一战,也是他验证自己武道的最好机会。
他早已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