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顽劣不堪,如今更是个纨绔。
今早借口太子寻他,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在府里素得久了,忍不住出去寻欢作乐。
像裴长远这样的败家子,如何堪当重任?
他守不住定远侯府。
赵氏心里像明镜一般,扶着徐望月的手缓缓往自己院中走。
徐望月知道婆母定是有话对自己说,温顺乖巧跟在身后,步子放缓。
避开周围的人,赵氏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夜,长意可是搬去你院子里陪你了?”
徐望月点了点头,不知道赵氏是不是要兴师问罪。
赵氏眉眼一沉,又很明显敲打的口吻说道:“你们夫妻情重乃是好事。只不过,不能因为你影响了郎君的前程。”
“你可知,他为了娶你,放弃这世子之位?”
赵氏果真将话题引到这世子之位上,徐望月微微颔首,不再多语。
她知道裴长意在意自己,可同样知道,他是有脑子的人,并不会为了自己而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他既然这般做,定是思虑周祥的。
徐望月惯会做出低眉顺眼的模样,赵氏见到她这样,心中这口浊气也消了几分。
她转过头去,又见裴长意和几位叔伯兄弟商议,有板有眼,心情亦是舒缓了些。
再看裴长远娇柔做作,靠在夫人身旁无病呻吟的模样。
赵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声对王舒然说道:“长远既是如此伤心,便先扶他回去休息。”
方才裴长远靠得她很近,赵氏已闻到他身上那股掩不住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