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端坐在一旁,只端庄坐着,不再开口。
这亦是他们之前就商议好的,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她没有裴长意逻辑谨慎,怕多说反而多错。
裴长意一边说话,一边小心试探,来回几句,已是基本摸清他们交易的套路。
那护卫称呼眼前的中年男人为主人,可裴长意听出,他也不过是个传话的,许多事都拿不了主意。
他的背后,还有人。
裴长意想明白了这一点,轻轻握住徐望月的手,后者立刻顺势倒进他怀中。
这一点他们并未商议好,纯是徐望月随机应变。
“夫人可是累了?”裴长意轻轻搂住她柔软的身子,温言软语地哄着:“很快就谈完了。”
徐望月却不依不饶地捧着肚子:“郎君,我有些累了,不如晚些再谈吧。”
“也好。”裴长意扶着徐望月缓缓起身,转头看向中年男人,语气疏冷:“既然我提的条件,你觉得有些为难,不如回去问问你家主人。”
那中年男人微微变了脸色,他对身旁的护卫们使了个眼色。
裴长意耳力过人,听到外头稀稀簌簌响起很多脚步声,他们竟来了这么多人。
他扶着徐望月的手一紧,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低眸看了一眼站在楼下大堂里的裴钰。
徐望月抓着裴长意的手微微用力,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回过头看向中年男人:“先生这是何意?买卖谈不成,仁义也不要了?”
那中年男人笑道:“若真是和徐家姑娘谈,自是要讲仁义。”
“可我怎么确定,你是不是徐家大姑娘?”
徐望月心口一滞,手心不断冒着冷汗,仔细回忆着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裴长意扫过一眼乌泱泱的黑衣护卫,他和裴钰顾怀风如果硬是带着徐望月闯出去,并非没有胜算。
可如此一来,一只打草惊蛇,更怕伤到徐望月肚子里的孩子。
他用力扶着徐望月,冷眼扫过那中年男人:“你若是吓到我夫人,动了胎气,你可能担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