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伸手拉了拉徐望月衣角,语气压低了几分:“他们自作主张,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他所说的是徐府老爷的事。
刚才进院子时,徐望月瞪了他一眼,裴长意心知肚明,定是她诓着青芜说了实话。
此刻她连自己也怪上了,他可是冤枉。
徐望月嘴角一沉,轻轻扯出自己的衣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点了头,但眼底寒意并未消退。
裴长远正在仔细烤羊腿,便见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炭炉边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突地见了裴长意,他手一抖,羊腿差点落到地上。
不是说兄长忙得很,在调查王府灭门一案,怎么天还没黑,他倒回来了
“见过兄长。”裴长远有些局促,不似往日那般嚣张纨绔模样。
他自从来了松竹县,似乎真的变得不同了。
裴长意淡淡嗯了一声,在徐望月身旁坐下,低头瞟过一眼炭炉上的羊腿:“长远准备的吗?”
裴长远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仔细烤着羊腿。
原本考完会试,他们就应该动身回侯府。
裴长意让裴钰来给自己传过话,说是他不着急回府,让自己先走。
裴长远知道这一次回去,徐望月是要回徐府的,如今她也留在松竹县没走,自然是能多与她相处一日,就便多一日的好。
更何况裴钰将自己高中的消息传了回去,整个侯府喜气洋洋,听说到赵氏要为他大操大办庆祝。
若是换了从前,裴长远定是欣喜,可此刻他心里头有些烦躁,不想面对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