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听着徐望月所描述的情况,心中明白,果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
因为她从未怀过身孕,怕是也未曾见过人怀孕,不知这些本就是女子怀有身孕最正常的状况。
他嘴角微微牵起,平静开口:“夫人莫要担心,应该是那日在山上受了惊吓,气血两虚。”
“待我开些方子,给你补补身便好。”
这大夫是聪明人,知道不多嘴,才能活得久。
听到大夫所说,裴长意眸光微动,原本凝重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他微微俯身,轻声说道:“夫人休息一会儿,我去送送大夫。”
他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无可奈何地说道:“我怕裴钰去送大夫,连赏银都不知道给。”
裴长意知道徐望月聪慧,自己总与大夫相处,定是会引起她的怀疑。
可若是将一切都推到裴钰头上,便合情合理了。
裴钰听不见裴长意和徐望月在说什么,却瞧见二姑娘抬眸往自己这看了一眼。
看便看了,二姑娘还煞有介事,微微颔首。
裴钰心里痒痒的,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在说自己什么。
好话不必背着人说,定是在说他坏话!
裴长意感受到裴钰带着探寻,又隐隐带着怨念的目光望向自己,他丝毫没有心虚,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
那大夫跟在裴长意身后,缓缓走到楼梯边上。
他并未多言,直接开口道:“夫人脉象很稳,母子平安,世子爷不必太担心。”
裴长意方才听那大夫说话语气,便知徐望月并无大碍,可心中还有疑惑。
“既然脉象很稳,她为何会觉得头晕?女子有孕想吐实属正常,可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