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之声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之前就有说过,这支队伍的人对向东有着一种仿若恐惧的服从,哪怕向东开口所提的事儿再苛刻无情,他们也不敢做出忤逆。
所以,即使有人对向东进行了抗议,即使有人埋怨的嘀咕了几句,但他们最终依旧顺从了向东。
在将六子潦草的掩埋,并留下标记后,以向东发号施令,由队伍中年纪最大的男人领头,沿着一些偏僻的小道,向着这片大山最险峻、最荒芜的区域而去。
张延走在最后头。
他在看见了向东那副贪婪的嘴脸后,心底就已经做好了决策,计划着趁着无人发现的时机,偷偷溜掉,不与这群人有太深的瓜葛牵扯。
但是,之前的举措就像是给向东敲响了警钟,虽说向东是走在队伍的中心,但他一直有回头张望,甚至也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着张延的动向。有时向东还会大声叫喊着说出一些问题,更是提名点姓的让张延给出回答,迫使张延无法抓住机会开溜。
在这等险峻的山路行走,需要时刻关注脚下的路,尤其是被杂草覆盖的地方,而这也造成行军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且队伍中又有女同志,直至天色暗淡下来,大家伙儿也不过堪堪走过了一个山头。
深夜于山中行动是最忌讳的,向东虽然以强硬的手段控制着这支队伍,但他并没有让众人在夜间行走,而是在周围昏暗时分,命令着众人原地安营扎寨歇息。
依旧如昨夜那般的安排,大家伙儿各自扎着自己的帐篷,几乎是将一整片平坦的地面给侵占了。向东看在眼中,但并没有对众人的行为进行指责,而他的默许行为,造成张延不得不与众人拉开十多米的距离才得以安稳的扎下帐篷。
分发晚饭时,也因为向东的默许,导致张延并没有从这支队伍中分到丁点儿的食物。
当然,张延也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坐在帐篷门帘处,手里拿着干粮一口一口的干啃着,目光直视着十米开外的帐篷堆,沉默不语。
潦草的应付了一顿晚饭后,张延钻进了帐篷里,他没有直接熄灯歇息,而是坐在帐篷内翻看着此行装在背包里的书。
唦唦唦……
一阵衣裤带动草丛的声音响器,张延神经反射的将手摸向了塞在背包里的短刀。
“是我,不要怕。”
在张延即将抽出藏匿于背包中的短刀时,姜柏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但是张延无动于衷。
“长话短说,你一定要融入到这支队伍中,从那个光头的手里抢走一切。”
姜柏的声音带着些许急躁,且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而在说完这句话后,周围便陷入了寂静,好似那个姜柏从未有来过一般。
张延坐在帐篷里握着短刀静等了五六分钟,他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心底的困惑在不断加重,尤其是姜柏那番话的用意。
从光头的手里抢走一切?
抢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