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当着我的面杀人,还是我指派的田庄管事。”
“我只是见他忙于书院学习,帮他先把田庄管起来而已,这倒是管出错处来了……”
赵氏脸色苍白,眼泪汪汪地坐在椅子上,声音如泣如诉,满脸委屈。
陈信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赵氏见状,继续添油加醋地道:“若是他还像从前那般吃喝玩乐也就罢了,如今他是越来越跋扈,我看将来这侯爵之位……”
“啪——”
陈信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声道:“够了!这个孽障,不管怎么算,我侯府的爵位也落不到他身上。”
“可是……”
“你不用说了!”
陈信打断她的话,沉声道:“我已经想好了,过几日便去宫里,为他求娶七公主。”
赵氏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对啊,成了亲也许就好些了。”
大乾皇朝的规矩,娶了公主便有了驸马之名,其它功名不授。
到了那时,这镇北侯的爵位,自然便与陈让无关。
正在这时,兄妹四人从外面回来。
“站住!”
“父亲大人……”
周恒原本想装看不见,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听到陈信的声音,只好折返回来,行了一礼。
陈信怒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少给我打马虎眼!”
陈信怒道:“你以为那庄子,陛下真是送你的?”
周恒笑了,“难道是送您的?是您秋猎拿了第一,所以陛下送给您的?”
“放肆!”
陈信脸色漆黑,吼道:“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爹,您息怒啊。”
眼看着周恒要挨揍,陈景赶紧拦住父亲,急道:“老二,你赶紧给爹认个错。”
“爹,您别生气,二哥不是有意的。”
“是啊,爹爹,你别生二哥的气嘛。”
陈最和陈锦织赶紧走了过来,后者更是拉着陈信的衣袖,使出了看门绝技——撒娇。
赵氏在旁看着自己的两个傻儿子,居然替周恒这个小王八蛋求情,气得嘴角直抽抽。
周恒淡定的推开大哥,直视着陈信的眼睛,冷笑道:
“父亲大人是打算把侯爵之位传给我吗?”
“放肆!我何时说过?”
“既然不是,为何连我自己辛苦得来的庄子都要抢?”
“你——”
陈信老脸一沉,登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赵氏板着脸道:“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连个功名都没有,拿着陛下赐的庄子,容易惹起他人非议。”
陈信喘了口粗气,沉声道:“你若非想要那个庄子也可以,明日我去宫里,为你求娶七公主。
到时你成了驸马,随你怎么折腾。”
“凭什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凭什么?!”
陈信横眉冷竖,瞪着周恒,仿佛要将他吞了。
赵氏连忙道:“老二,你父亲这也是为了陈家考虑。
咱们陈家位高权重,即便陛下不疑,旁人也会眼红,总要有个平衡。”
“把我当平衡工具了?”
周恒气笑了,他明白赵氏的意思,镇北侯位高权重,皇帝不猜忌,别人也会说闲话。
如果镇北侯与皇室联姻,这种风言风语自然便掀不起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