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通姓名,伙计们大呼小叫,卸下驮篓,将驴子牵到马既,添料加食,忙个不已。
山中夜晚,格外寒冷,店堂中燃烧一堆柴火,顿时给人无限暖意。柴火上方铁架上吊着一壶水,滚沸溢气。店主沏一杯素茶,黄掌柜喝着,十分惬意,生出感激:多亏这家小店,今夜可睡个安稳觉了。
这时,里屋走出一个妇人,高挑个子,柳条细腰,模样俊俏,头上插一朵山茶花,野韵十足。
店主忙向掌柜道:
"这是内人,黄掌柜勿见笑。”
老板娘扭扭捏捏上前福身为礼,递个媚眼。黄掌柜感慨不已,山间林深处,竟有如此可人的野花,真是不可思议!
他被老板娘所吸引,举手投足、一笑一攀,无不看在眼里,觉得她自有特别的魅力,不像村妇民女。黄掌柜出门奔波多年,见过的女人无数,他好色成性,随处寻花,枕柳而眠,已是家常便饭。见此妇有几分姿色,甚为遗憾:这一对儿,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俏脸蛋。众人围坐在火堆边,店主切大盘牛肉、煮一锅羊汤,开一罐家酿米酒,款待大家。众人吃得开心,醉意朦胧,插科打浑,都拿漂亮老板娘做话题,讲偷情私奔故事,谈男欢女爱笑话。老板娘半点不着恼,反而笑嘻嘻坐在众人身边,含嗅发哆,打情骂俏,一般浪劲儿,惹得众人心痒痒地。
店主只在旁边操劳事务,不时傻兮兮地干笑。
黄掌柜吃饱喝足,吩咐众人早些安睡,明天还要赶路。自己则来到店主专替他准备的房间,打算睡觉。
这时,店主神色诡秘,到得房里,问道:
亦益黄掌柜,远道赶路,身子骨可酸痛?
"出门在外,只好忍受了。"
内人会些推拿小技,保管黄掌柜满意。"
黄掌柜见他眼神异样,豁然明白:放着一个俊俏老婆,不赚几两银子,才是傻瓜。山野间的夫妻店,大都男人作箭头,妇人操皮肉生意,见怪不怪。
黄掌柜满心喜欢,正中下怀,问:
“兄弟要价多少”?
老哥不喜欢,分文不取,若侍候满意,看老哥愿意,多少不论。”
"痛快!"黄掌柜掏出五两银子道,"聊表心意,万勿推辞。”
店主喜滋滋而去。
少时,一股暗香飘进屋来,老板娘悄无声息近前。她只穿着小衣,乳峰颤动,身段迷人,野性撩人。黄掌柜采花有术,久未沾女色,立时
如饿狼扑羊,抱住这朵野花,一腔热血,化作倾盆大雨,云雨翻腾,松涛呼啸。
黄掌柜快意空前,抱着老板娘,意犹未消,与她调笑。
老板娘问他,"掌柜如此辛苦,星夜赶路,何不在家享福,让伙计们送货得了。"
此行非同一般买卖,有几十万银子进账。"
"那么有钱,不如买了奴,去城里快活。”
“好主意,待我把货出手,再作商量。"
老板娘使出床上绝招,令黄掌柜乐不可支,毕竟长途跋涉,禁不住折腾,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晨曦微明,空谷鸟声。
一名伙计慢慢醒来只觉浑身剧痛,双眼粘稠,空气中嗅到血腥味儿伙计猛吃一惊,拾手抹抹眼睛,见屋子里同伴们东倒西卧,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血肉模糊,都无一丝儿气息。他挣扎着爬起身,额头伤口鲜血汩汩流淌,身上力伤累累。
喊了几声“救命"无人应承,店主不知去向,屋内空空如也。伙计方明白中了强盗圈套,同伴都命丧黄泉,惟有自己命大,伤势较轻,死里逃生。他挣扎着爬下山坡,躺在道上,又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