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的脖子被掐着,腰背在被邓庭雨推搡中撞在栏台的边角上疼得他差点缓不上气来,趁池震勒着他的脖子,邓庭雨掐着他脖子的双手松开了些,陆离抬脚踹在他的肋下,这一脚十足十的力道,邓庭雨痛的直接蜷缩起身体。
池震没管邓庭雨,而是冲到陆离面前担忧地看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询问:“你怎么样?!”
陆离看着池震双眼中的担忧愣了两秒,若不是李芸的尖叫声,陆离那一声疼差点脱口而出。
李芸之所以尖叫是因为卢鸣把她拽到了翟君竟的眼前,当翟君竟看向她时,李芸起初的凄惨可怜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她狠狠瞪着翟君竟冷笑道:“你来索命了是吗?来啊,我不怕你!我早在二十年前就想跟你同归于尽了,你该死!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骗了我!你骗了我!骗了我整整二十年!!”
翟君竟知道她疯了趁机套她的话,“我骗你什么了?”
卢鸣偷偷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装作若无其事地递到李芸身后,将她在癫狂状态下说出的话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她说出的话癫狂无章,却直白易懂,那是一块从未见过阳光的泥土中埋下腐烂的爱情种子,用以浇灌的是仇恨,不甘,得出的也必定是散发恶意的果实,果实渴望见到阳光,却又惧怕见到阳光,最后奋不顾身投向阳光的那一刹那,看到了自己早就已经腐烂的核心。
二十年前,翟封竟因为学习成绩优秀读博时就已经报名留校教师了,当时他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李芸却不愿意了,三番四次地与他缠闹,让翟封竟跟她一起去桦城做生意,翟封竟只答应她考虑考虑。
翟封竟想了一夜还是决定不和李芸去桦城,他的个性沉闷就不是做生意的人,倒不如做自己感兴趣且合适的工作更来得开心,他和李芸约在他们平时约会的咖啡厅里中见面想好好谈谈这件事情。
这天天气阴沉沉的,灰黑的云层低沉地吓人,随时都要下起瓢泼大雨来,翟封竟时不时看看手表,他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就是希望能在李芸来之前想好措辞要怎么告诉她自己真的不想离开隆城,他与李芸交往了三年,她哪里都好,人长得好,家世好,口才了得,还很聪明,就是有些小脾气,翟封竟也能理解和包容。
“铃铃!欢迎光临!”
咖啡店的推门带了识别音效,有人进来时就有声响,翟封竟就是在等人,这声音都响了好几次了,但每每进来的都不是他想见的人,一次次的失望加上紧张,翟封竟有些坐立难安了。
手表上的时间快要指到约定时间了,提示铃又一次响了起来,翟封竟又是带着期望看向门口,来人并不是李芸,却是一个让他一见倾心误了半辈子的人。
进来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稳重男人,他匆匆忙忙进来咖啡店里问店员拿了文件,来去不到三分钟,就这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男人没看向四处,而是焦急等着店员拿给他文件,拿到文件转身便走了,片刻也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