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问:“连那几个受害人也没提?”
翟君竟还是摇头,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的信来,“这些是我哥给我的回信,我都带来了,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目测有三十多封,池震拿在手上大概数了数还不止三十多封,翟君竟说:“我和我哥每个月都会通一到两封信。”
池震随便拆开其中一封信,一入眼就很赏心悦目,通篇字迹工整隽秀有力,信里的用词考究和字句优美,写这封信的人好像是在写一篇即将发表的文章而不是一封家书,再拆开另外两封来对比,也是一样漂亮的字和细腻的描写,光看这些文字都觉得翟封竟是个温文儒雅的人,确实想象不出他会做出性侵同性的犯人,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当警察久了,什么人面兽心的家伙都会遇到,不要先入为主。
“你哥字写得不错啊。”
听到池震真心夸赞翟封竟,翟君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脸上才出现真心的笑容,“谢谢,我哥从小会书法,所以字也写得好看。”
陆离继续问:“你不觉得翟封竟犯罪,那你有没有问过翟封竟为什么要认?”
翟君竟看着陆离无奈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往他心上再扎一刀吗?无论是我哥做的还是不是他做的,我都承受不起我哥崩溃。”
陆离拆穿他遮掩的那层纸,“你自己心里不也觉得你哥没跟你说过自己冤枉,痛快地认罪不就是翟封竟做的嘛,你不敢问也是怕他承认自己犯下的那些事,毁了你心里兄弟的形象。”
翟君竟急忙反驳说:“不是!他是我哥!无论他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我们是双胞胎,我能感觉到,是我哥自己不想说的!其实那天我也去看庭审了,我哥的表情很奇怪,没有羞愧,没有愤怒,只有平平淡淡的表情,池震,你去劝他的时候应该也见过,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往他身上扣杀人的罪名他都会认。”
池震回忆起那天在拘留室看到的翟君竟,狼狈不堪的样子还很有礼貌地跟自己道谢,“辛苦你这几天奔波。”
陆离问:“除了告诉你翟封景死了的人,还有谁查到你吗?”
翟君竟仔细回想自己这几年的生活轨迹,“我的生活比较简单,只有告诉我哥死了的那个人,就没有很奇怪的人来找我了,但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池震突然问了个题外话,“你跟你爱人是什么时候认识啊?”
翟君竟似乎没想到池震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虽然意外但还是实话实说,“两年前,我们是在公司项目里认识的,他是乙方公司的代表。”
“哪家公司?”